吳淩氣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往辦公椅上一躺,有氣無力道:“真沒想到,綠茶還提純了。”
“沒關係,讓她去。”
“憑什麼?”吳淩抬高嗓門,盯著辦公室門道:“曾智明顯是想舉薦你,她倒好,當了幾天負責人,自己幾斤幾兩都分不清了。”
我翹起嘴角道:“你當傑克劉是吃乾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他的采訪?”
吳淩聞言坐直身子,小聲道:“可他和周寒之是故友,到時候不得賣他個麵子啊?”
“我看未必,”我否決了這個說法,解釋道,“傑克劉和凱瑟琳是外派過來的,他能在短短兩年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就是真才實學,他跟周寒之是有校友情誼在,但不會拿自己的前途堵,而且......”
我說到這裡頓了頓,笑著說,“我們還有第二張牌。”
“誰?”
“章家貞。”
吳淩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說,“你忘了上次她是怎麼整我們的?”
“我當然記得,但敵人有時候也能成為朋友,”我想著那日在酒吧,姚春對著章家貞傲慢無禮的樣子,說,“不想當主編的編輯不是好幫手,章家貞屈居在姚春這種人渣手下,必然是不甘的,她好歹也是章家小姐,但凡有機會能擠掉姚春,她一定會出手。”
“但你彆忘了,我們有私仇。”
“不影響,”我平靜地開口,“實在不行,我們不是還有錄音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