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絮絮,你看你在京港也沒什麼親人,你生病了,阿姨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沈華蘭誠意滿滿,問,“聽話,把地址發給我。”

聽到地址兩個字,我差點兒氣笑了。

原來周寒之並沒有告訴沈華蘭我的住處。

而沈華蘭,嘴上說著心疼我,卻不知道我真正的處境。

我猜她應該不隻是簡單來看看我,恐怕還有彆的目的。

我頓了頓,報上了我的地址,等了好幾秒,電話那頭也沒個動靜。

是啊,除了我跟周寒之,隻怕這世上最熟悉這套公寓的,就是沈華蘭了。

好一會,我聽到沈華蘭挽尊道:“好,今晚你好好休息,阿姨明天去看你。”

掛斷電話,我摸了摸手上的腕帶,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翌日晌午,沈華蘭如約而至,手裡還拎著近期比較有名的燕窩禮盒。

進門之後,她先是一愣,隨即感歎道:“這房子竟重新裝修過了呀,跟從前真是兩種風格呢。”

我微微一笑,沒做回應。

沈華蘭局促地坐在沙發前,看我的眼神意味不明。

我將倒好的茶水遞過去,說:“你也看到了,我身強體壯的,沒什麼事。”

沈華蘭應了一聲,環顧四周道:“雖說室內的格局變了,但坐在這兒,總是免不了想到過去,絮絮,阿姨知道你是念舊的。”

我掀了掀眼皮,將說給周寒之的台詞又翻了出來:“房東也念舊,給我每個月減兩百塊房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