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周寒之竟然沒有立即反駁。

這時林西西也開口道:“伯母,我小表哥就是跑中介的,哪裡的房源好他最清楚了,有需要的話,我可以直接把他推給南絮姐。”

林西西的語氣裡充滿了討好和恭維,但沈華蘭卻露出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反而看向我,詢問道:“絮絮覺得呢?”

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租房事件會引起這麼多話題,客氣又疏離道:“房子的事我會看著辦,就不勞阿姨跟周總操心了。”

我話音剛落,耳旁忽然“叮”的一聲脆響,抬眼一看,竟是周寒之手中的杯蓋,不輕不重地壓在了茶盞上。

氣氛有一瞬凝結,坐在周寒之身側的沈華蘭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馬上招呼服務生起菜。

不出片刻,一盤盤香味撲鼻的小炒就被端上了桌,外加一瓶年份紅酒。

沈華蘭好酒,所以也不講什麼中午晚上。

服務生給沈華蘭倒酒時,林西西小聲提醒:“伯母,你剛出院,醫生說還是......”

“醫生說醫生說,醫生說的話是聖經啊,”沈華蘭忽然抬高了嗓門,生氣道,“你也知道我剛出院,誠心給我添堵是不是?”

她聲音不算尖厲,但已經訓得林西西麵紅耳赤,小姑娘把頭垂得很低,愣是沒敢再多一句嘴。

任誰看了都心疼。

“行了,”周寒之接過沈華蘭手中的醒酒器,溫聲道,“小酌怡情。”

沈華蘭向來寶貝這個兒子,周寒之一出手,她自然沒在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