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聰慧,一招借刀殺人玩得比他周寒之還要溜。

“絮絮,”沈華蘭似也品出了其中的問題所在,盯著我,不可思議道,“所以,你......真的是為了嚴教授才......”

我視線看過去時,沈華蘭默默地咽下了沒有說出口的話。

而林西西,又迫不及待地朝我扔石頭:“南絮姐,其實你不用這一招,寒之也會給南大捐款的,那裡畢竟是我們的母校,寒之對它也是有感情的。”

我差點兒氣笑了。

哦,周寒之對上了四年的南大有感情,卻對我這個追了他六年的舔狗棄之如敝屣?

我是不是還得誇他一句情深義重?

沈華蘭聽不下去下了,瞄了我一眼,問:“絮絮,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是說發這條新聞可以幫寒之扭轉形象嗎,怎麼......”

“伯母,這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啊,”林西西忙接話,解釋說,“京港晚報這邊消息剛一出,南大那邊就收到了收到了一位優秀畢業生的三百萬捐贈款,一個大張旗鼓,一個低調行事,二者一對比,大家怎麼看榮域,怎麼看寒之。”

我聞聲也是一愣。

優秀畢業生的三百萬捐贈款?誰會一下子這麼大手筆?

但不管是誰,在這幾人眼裡,“出謀劃策”的我,確實讓周寒之和榮域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可事情偏偏就是這麼巧。

現在我就是長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而沈華蘭看我的眼神,也從剛才的溫和勁,變成了現在的質疑。

就在我準備替自己辯解兩句時,突兀的手機鈴聲忽然在室內響了起來。

是林西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