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我果斷地端起酒杯,嚴肅道,“這件事是我們辦事不力,不管您最後做什麼決定,我先代表全公司在這跟您賠個不是,為表誠意,我先自罰三杯。”

沒等馮文灼回應,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一杯接著一杯。

喝到第三杯時,嚴冬試圖製止,卻被我眼神擋回去了。

紅酒入喉,我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誠意滿滿地看向馮文灼。

大佬雖然神色緩和了些,但並沒有立即表態。

“馮總,不瞞你說,當初南絮和吳淩一起成立工作室時,還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根本不懂合同裡的那些門道,”嚴冬站在一旁幫腔,解釋道:“而且兩人都是做實事的人,一心撲在項目上,絕非有意隱瞞。”

溫和的語調,細膩的情感,嚴冬娓娓道來,三言兩語講出了我跟吳淩的不易,聽得我深有感觸。

“嚴老師你彆著急,你的人品我跟我哥都信得過,”馮文婷也受觸動,爽快道,“不就是項目所有權嗎,買回來就是。”

她說這話時語氣輕鬆,爽快到像是去菜市場買兩棵蔥,或者去玩具店選一個心儀的玩具,透著一種不諳世事的天真美。

而成熟老道的馮文灼卻依舊沒有表態。

氣氛有一瞬的凝滯。

少女轉了轉像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摟著馮文灼的胳膊道:“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嘛,你這麼嚴肅,會嚇走嚴老師跟孟小姐的。”

馮文灼無奈地看了眼妹妹,輕輕地刮了下小姑娘的鼻梁,說:“今天你最大,你說了算。”

大佬終於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