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寒之,和曾智。

男人犀利的眸子落在我跟宋鋒之間,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譏諷。

宋鋒瞧瞧我,又瞧瞧周寒之,說,“既然兩位還有朋友,那我們......我們先告辭了。”

拔腿的速度比兔子還快。

吳淩喝高了,眯著眼靠在沙發上,聽見動靜後才抬了抬眼皮,隨即開口道:“不是吧絮絮,走了個天殺的,又來了個欠揍的?”

曾智聞聲走過來,關切道:“吳總啊,你喝多了,我......我扶你去喝一碗喜酒湯。”

不出片刻,寬大的包間裡隻剩下我跟周寒之兩人。

我瞥了眼莫名其妙出現的男人,伸手去拿桌上的抽紙。

下一秒,就聽到他說,“孟南絮,你什麼時候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譏諷的語調壓在耳邊,我睫毛一顫,擦著領口的手猛地一滯,抬頭望向周寒之時,隻見男人麵沉如水,眼神冷漠。

我仔細咀嚼著他的話,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自甘墮落?所以周寒之是以為,我跟吳淩今晚在這兒,是來陪酒的?

“你就是這麼籌錢的?”

質問聲再起,我悄悄地掐了下手心,挺直腰背道:“多謝周總記掛,怎麼籌錢,是我們自己的事,周總你,隻需要準備好解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