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千金?

我詫異地看向吳淩,回顧往日裡她對吃穿用度的挑剔程度,頓時心口了然。

那是日日夜夜富養出來的姿態。

於是我上前一步,握住她抓著門把的那隻手,輕輕地拍了兩下後,搶先進了門。

一瞬間,病房裡的三四雙眼睛同時朝我們看來,我扯了扯嘴角,瞄了眼病床上那個滿麵紅光的男人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宋總吧,你好,我是孟南絮,吳淩的朋友。”

宋鋒頭上綁著繃帶,乍一看上去還有幾分淒慘像,可若是仔細瞧瞧,那繃帶壓根都沒綁在傷口處。

裝都不會裝。

隻是聽到我的招呼聲後,宋鋒驀地從病床上做起,一雙吊梢眼直勾勾地盯著我,驚喜道:“我說吳大美,你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絕色了!”

“收起你的哈喇子行不行!”吳淩一個快步竄過來,“告你啊宋鋒,彆打什麼鬼主意!”

她說這話時把我護在身後,儼然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模樣。

已經全然忘了自己是來道歉的了。

宋鋒見狀不悅,一把捂住額頭,作淒慘狀:“哎呦喂,這傷口怎麼這麼疼,快讓律師來看看,是不是可以算二級傷害了。”

我立即給吳淩遞眼色,客氣道:“宋總彆著急,這傷啊要慢慢養,雖說警局那邊已經收到了驗傷報告,但說到底,是我們吳淩動手在先,所以這醫藥費啊誤工費啊,都由我們負責。”

宋鋒眉毛一挑:“孟小姐是覺得宋某缺那點錢?”

“自然不是,”我笑得漫不經心,“宋總心胸寬闊,又怎麼會跟我們兩個弱女子計較?”

捧人的話,這兩年我跟著吳淩沒少學,現在基本上已經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

果不其然,宋鋒聽到這話喜笑顏開:“我說吳大美,你但凡有孟小姐一半會說話,豪哥也不至於一直追著他的白月光跑啊。”

吳淩的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我趁事態沒有繼續發酵前,又詢問道:“既然宋總如此寬宏大量,那能不能儘快撤案呢?”

吊梢眼眉眼一抬,勾著嘴笑:“撤案,當然是可以的,隻要今晚孟小姐賞臉來維也納酒莊陪我們哥幾個吃個飯,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