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淩的電話。
“抱歉,臨時有事,”我見機行事,看了眼趙紅梅,說,“改天再來嘗您的手藝。”
沒等她做回應,我便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
深冬的京港室外溫度很低,猛吸了一口涼氣後,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是冰的。
一陣暈眩後,我勉強地扶住車門,我想大概是聞了一宿的消毒水味的緣故,我竟生出了一絲作嘔感。
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來回。
我回過神來,這才按下接聽。
“姑父的狀況你不用擔心啊,嚴教授說已經找了人,這會兒他估計已經在醫院了。”
來趙紅梅這裡之前我跟吳淩打了聲招呼,但姑父的事怎麼就傳到了嚴冬那裡?
“就你跟我打電話那會,王智這小子剛好經過,大嘴巴把事情說給了嚴教授聽,這不,嚴冬就找到公司來了。”
我一向不喜歡因為自己的私事麻煩彆人,更何況還是之前麻煩過好多次的嚴冬。
“彆生氣啊絮絮,但你想過沒有,姑父到底是男人,這照顧起來啊,還是同性更方便些,”吳淩善解人意地開口,“否則我是不會把消息透露給其他人的。”
怎麼說呢,吳淩考慮的倒也沒錯,隻是三番五次的麻煩嚴冬,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掛斷電話後,我第一時間驅車到醫院。
到了病房門口時,我隱隱約約聽到姑父斷斷續續的道謝聲,透著門口的玻璃門望過去,隻見嚴冬細心的替姑父調整靠枕的高度,而姑父的麵前,竟整齊地擺放著兩菜一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