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裡竟裹著一層不悅。

曾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麵上的笑容僵了僵,打圓場道:“明白,宿醉的感覺是不好受,嫂子昨天也沒少替周總擋酒,估計這會還沒緩過來。”

他這話與其說是說給我聽的,不如說是解釋給周寒之聽的。

合作關係擺在那,我也不能直接給人甩臉子,隻能順著曾智的話說:“確實,先失陪了。”

“既然是宿醉,不該先吃點東西墊墊?”

沉冷的語調落入我的耳中,我微微仰頭,隻見周寒之依舊冷著一張臉端坐在一旁。

大約是宿醉的緣故,彼時的他臉色發白,鋒利的側臉上有著一種不近人情的淡漠感。

我想著方才聽到的對話,心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是啊,這樣的周寒之,處事永遠遊刃有餘,即便站在牌桌上,那也是定規矩的人,能破天荒地邀請我一同就餐,算是給我的恩賜?

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疏離道:“謝謝周總的好意,不必了。”

說完我便去開門,又聽到男人不悅道:“孟南絮,是我這兩天太慣著你了?”

我伸去開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目光看向周寒之時,隻見男人鐵青著一張臉,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四目交錯,我的心口忽然一陣鈍痛,忍不住還嘴道:“周總可真是愛說笑。”

慣著?

他周寒之,還真說得出口。

“嫂子,周總他......”

“曾智,”我打斷曾智的話,嚴肅道,“我不是你嫂子,你嫂子,現在在京港呢。”

後麵一句,我是看著周寒之一字一頓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