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西西不知道的是,我壓根就沒打算叫上嚴冬。
鬨出烏龍了。
“南絮,”嚴冬似察覺出了我的心思,帶著歉意說,“找律師一事是我幫了倒忙,這一次,你可得給我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啊。”
看吧,什麼事到了嚴冬口中,都變得悅耳起來。
明明是我欠了他人情啊。
但看著他這副虔誠的表情,我實在沒法張口讓人離開,隻能歎了口氣說:“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太心急了。”
嚴冬咧嘴一笑,漫不經心道:“既然我們都有錯,那就一起將功贖罪好不好?”
我剛準備回應,耳旁就響起了林西西的甜軟聲:“南絮姐,嚴教授,這麼巧。”
我尋聲望過去,隻見林西西挽著周寒之的胳膊人畜無害地站在不遠處,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活潑和天真,真真切切地演出了幾人偶遇的意外感。
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站在她身側的周寒之目光如炬,深邃的瞳孔裡泛著幽幽的波光,眉宇間顯現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感。
也對,林西西演得再像,可在周寒之的心裡,孟南絮,已然是一個頗負心機的利己主義之人。
就像在此刻這種不算意外的意外相遇裡,我孟南絮,也是揣著一肚子的心思而來的。
精心設計出了這場巧合。
但,心機又怎樣,達到目的才更重要不是嗎?
於是我熱情上前,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周總,林經理,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