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剛落,卻明顯的感覺到身側的男人氣壓又低了幾分。

但,當眾否定我們的過往,不是他最擅長的話術嗎?

怎麼好像還不高興了?

吳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笑著解釋道:“對呀,像周總這樣的大人物,但凡我們早一點認識,還不得抱緊大腿啊?”

這刀補得,夠意思。

我背後議論投資人的事情也被自然的揭了過去。

之後大夥兒又聊了些有的沒的,等我看向窗外時,枯黃的樹葉上已經沾滿了雨水。

竟下雨了。

“路滑,大家要是不介意的話,今晚就住這。”

彼時已是深夜,馮大財主考慮周全,讓負責人給我們每個人都安排了房間。

散場後,我跟吳淩依次回房,沒一會,手機竟突兀的響了起來。

周寒之的電話。

估計是來找我算賬了。

經曆一個下午的假笑模式跟高強度社交後,我整個人都是疲乏的,索性視而不見。

沒一會,電話掛斷了,可微信上,卻多出了一則信息。

隻有簡單的兩個字:“開門。”

我一個激靈起身,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果然從貓眼裡瞧見了周寒之那張清雋的臉。

想著自己身在馮文灼的地盤,又人多眼雜,我很不情願的開了條門縫。

男人聽到動靜後抬眸,視線相撞時,他自然的把腳卡在了門縫裡。

好像料定了我會馬上關門一樣。

“有事?”我彆扭的開口。

莫名的,竟生出一種類似於偷、情似的不安來。

這叫個什麼事。

周寒之盯著我,眼底一片冷凝,問:“孟南絮,我們不熟?”

我不想跟周寒之爭辯。

於情,我們今晚都是馮文灼的客人,總不能在主人家鬨出不快。

於理,他是我們的投資人,新的投資款沒有著落之前,得罪他很不明智。

我和聲道:“太晚了,有什麼事我們明早再聊?”

周寒之冷嗤一聲,半個身子已鑽進了室內。

我抵著門沒給他進。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忽然傳來了吳淩的聲音:“絮絮,她住哪間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