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不小心吞了一小根魚刺,雖不致命,卻會讓你陷入短暫的惶恐和憋屈中。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周寒之麵前,是根本沒有麵子可言的。
跟林西西的委屈比。
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出聲道:“周總稍安勿躁,晚點我會跟吳總......”
“那麻煩孟經理轉告吳總,如果明天這位還在,”周寒之說到這,睨了糖糖一眼,繼續道:“我們之間的合作,隻能遺憾終止了。”
他說完便護著林西西離開。
我如遭雷擊,像根木頭一樣站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所以,周寒之的意思是,他要撤資?
就因為糖糖吐槽了林西西兩句?
“寒之學長,算了吧,我不會放心上的。”
軟糯的聲調拉回了我的思緒,我攥緊的手指蜷起又鬆開,隱約間聽到周寒之說:“你呀,還是太善良,但現在可不是講寬容的時候。”
是啊,在他周寒之眼裡,林西西善良溫順,我們,都是惡人。
我見到吳淩的時已是晚上九點半了。
她身著米白色長款風衣,腳踩十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又美又颯。
見到我,笑眯眯道:“多大點事兒,天塌下有姐姐跟你一起頂著。”
路上,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人,肯定是不能辭的,但既然周寒之要替林西西立這個威,我們滿足他就是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問:“吳總打算怎麼做?”
“道歉啊,”吳淩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給足了周寒之和林西西麵子,這事肯定能翻篇。”
她還是不了解周寒之。
他向來雷厲風行,隻怕沒那麼好糊弄。
但吳淩的辦法,我們總要試一試的。
於是隔天一早,我跟吳淩便拎著些禮品去了榮域。
以示歉意。
前台看著我有些眼熟,說:“周總沒時間的,昨晚帶著林小姐飛去春城看雪山了,你們要是有電話,可以直接跟他聯係。”
我跟吳淩對視了一眼,都挺意外的。
我們都沒有收到林西西的請假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