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話真的太少了......”
殷稷靠在了墓碑上,久久都沒再說話,直到天色一點點暗下來,他才撐著有些酸麻的腿起身:“得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他拍了拍墓碑,如同當年最後一麵時的樣子,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拍著他的胳膊為他送行,然後再也沒等到他回來。
“夜裡來朕夢裡吧,咱們好好說說話......”
他再次摩挲了一下鐘白的名字,轉身往回走。
倒春寒的風突兀地劇烈起來,呼嘯著宛如低語。
他腳步一頓,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落地聲,他若有所覺,慢慢轉過身去,就見那還盛著小半壇子酒的酒壇子不知為何倒了下去,裡頭的酒水正一股股地湧出來,悉數澆在墓碑上。
仿佛裡頭的人正在暢飲。
“鐘白......”
遠處傳來腳步聲,他抬眸,就看見謝蘊正扶著秀秀一步步朝他走過來:“我來接你回家。”
殷稷微微一笑,抬腳大步朝謝蘊走了過去。
身後仿佛傳來鐘白的聲音,扯著嗓子在喊,這就走了?再嘮會兒唄?
他知道不是真的,沒再回頭,隻默默抓緊了謝蘊的手,但沒幾步身邊人就停下了腳,扭頭往身後的墳頭看去。
“怎麼了?”
殷稷也跟著停下腳步,謝蘊臉色古怪:“我好像,聽見鐘白在求我,給他燒個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