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裡的水很快就開了,謝蘊忙不迭下手撈麵,生怕再煮成麵疙瘩,禦廚看著她欲言又止。
謝蘊瞥了他一眼:“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地乾什麼?”
說著話她手下已經很利落地將麵條盛了出來,眼瞧著根根分明完整,心裡輕輕鬆了口氣。
禦廚臉色發苦,小聲道:“姑姑,您看這麵是不是再煮一會兒?”
謝蘊拒絕得很乾脆:“不用了,母親說了,水開了就撈出來,這樣剛剛好。”
禦廚:“......”
謝蘊的母親是曾經大名鼎鼎的一品誥命夫人,在京城的命婦圈子裡很有名望,傳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佳婦。
可禦廚今天卻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夫人她......吃過自己煮的麵嗎?”
謝蘊麵露奇怪:“母親隻有父親生辰那日才會下廚,煮的麵自然是給父親吃。”
就是因為這一點她才會在遇見殷稷之後特意為他學了做麵,世家貴女的廚藝大都是擺設,可至少在那天該有點不一樣。
禦廚艱難地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道:“姑姑,要不您嘗嘗這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