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了景春正要往遠處去,卻見對方正趴在那棵燒焦的樹上在看什麼東西,他心裡惱怒,抬腿就踹了一腳。
“讓你去找謝蘊你非要找悅嬪,現在喊你還喊不動是吧?”
景春臉上卻沒有絲毫被責備的驚恐,反而一拉蔡添喜:“師父你快看看,這裡好像有個字。”
蔡添喜心裡一跳,會不會是謝蘊的遺言?
他連忙趴下來眯著眼睛盯著那樹乾看,對方刻得很深,也是幸虧如此,不然已經被大火燒沒了,可即便如此,他看來看去也隻看見了一個字。
“禾?”
蔡添喜一愣,見景春抬手要去摸,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這可能是謝蘊姑娘留下的,燒的都是灰,你這一摸弄沒了怎麼辦?”
景春連忙縮回了手,臉上帶著困惑:“師父,這什麼意思啊?剛才我找了半天,想看看還有沒有彆的字,可就是找不到。”
蔡添喜琢磨了一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正要搖頭,卻在這一瞬間腦海裡閃過了一道亮光。
“這不是禾,這是個稷,是皇上名諱裡的稷字!”
他控製不住地喊出了口,隨即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連忙抬手捂住了嘴。
景春卻是眼睛一亮:“那這麼說,這真的是謝蘊姑姑留下的?那我發現了這個豈不也是功勞一件?”
他連忙爬起來,抬腿就去給殷稷報喜,蔡添喜喊了兩聲沒攔住,氣得直哆嗦,這的確是謝蘊留下的,可這種時候告訴皇帝,那不就是坐實了那屍體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