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邵長青和周隊兩個人的眼神瞬間就露出了一絲精光。
他們看向徐麟,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絲敬佩。
還說自己不懂心理博弈,一句話,直接刺激到了對方,開口說了第一句,那麼接下來的審訊就會變得簡單。
徐麟笑了笑:“不錯,你的確沒有殺他,但你卻把他的屍體當成了你作案的工具,讓他死都不瞑目”
“哼!”
鄭鑫冷哼一聲,似乎反應了過來,看了一眼徐麟,再次低下頭去。
不過就是這一眼的對視,讓他暴露了內心中的秘密。
徐麟漫不經心地說道:“鐘誌剛的確該死,是嗎?”
“你怎麼……”
鄭鑫猛地抬起頭,雙目瞳孔收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徐麟。
“學校施工,你哥哥慘死工地,他們卻隱瞞不報,甚至還說你哥哥是咎由自取,是他自己操作失誤害死了自己。我說的,對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
鄭鑫頹然開口,心理防線在這一刹那鬆動。
徐麟:“很難猜嗎?”
因為所有人裡,隻有他的權勢最大。
而且我們知道了你哥哥的名字,就可以根據當時的用工記錄,清楚地查出來。
鐘誌剛,就是當時的監工。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海光小學的老師,校長鐘慶喆的兒子。
嘭!
鄭鑫猛地狠狠一拳砸在了麵前的蓋板上,眼神變得猙獰異常。
“不錯,他該死,他們都該死!”
怒吼聲傳來,整個審訊室裡都回蕩著他那瘋狂的聲音。
“那那些孩子呢?他們才十多歲,才那麼小,你怎麼下得去手?”徐麟的語氣裡充斥著冰冷,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親手把這個家夥給弄死。
一個畜生,他就不配擁有人權。
“孩子?他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應該是鐘誌剛和他老子鐘慶喆的事情嗎?是他們該給孩子償命,是他們!”鄭鑫眼珠子泛紅,歇斯底裡。
“畜生,老子斃了你!”
周隊猛地一拍桌子,直接起來就要拔槍,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看著鄭鑫,殺意在眼神中流轉。
徐麟拍了拍周隊,繼續對鄭鑫問道:“說說吧!你的行動計劃,還有你當時的想法,都說說。我很想知道,一個人是怎麼變成畜生的。”
“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們嗎?不!我一個字都不會說,一個字都不會。說了我就是死,不說你們沒有證據,我還可能活。”
鄭鑫瘋狂大笑,大有我不說,你們直接來弄死我的意思。
徐麟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憐憫,這個家夥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很可悲。
他指了指監控攝像機的位置,說道:“就憑你剛剛說的那幾句話,直接可以定罪。哪怕是疑罪,但在這個案子上,就沒有疑罪從無的道理。你不說,也是死。”
“不!你沒有證據,你們不能審判我,不能……”
鄭鑫歇斯底裡地咆哮。
徐麟:“為什麼不能?就這樣的罪行,我們就算不槍斃你,你認為自己還能出得去?哪怕沒有證據,我們也會無限期囚禁你,直到死。罪大惡極者,我們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