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飛到煜宸身前，巨口對著煜宸的腦袋就咬了下去。

然而，咬下去的一瞬間，一股內部的力量襲來，龍頭被力量撕碎，化作無數黑色碎片飄散空中。

龍頭消失了，這時林夕才看到，自始至終，長槍都一直握在冥夜的手中，冥夜沒動地方，也就是說長槍本體其實是沒有對煜宸發起攻擊的。

林夕又看向煜宸。

煜宸還在原地站著，這會兒林夕也終於看清了，煜宸身上纏繞著一條龍身！

黑色的，沒有頭的龍身！

是因為被龍身纏繞住了，麵對龍頭的攻擊，煜宸才困在原地一動沒動。

冥夜隨手一刺，槍頭刺入地麵，黑色長槍立於冥夜身前。

冥夜曲直，輕彈槍身，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隨著這聲脆響，纏繞在煜宸身上的黑龍隨即消失。

冥夜道，“這是神器，不是普通人手中的破銅爛鐵。人類使用武器，用的是力和形。比如刀劍，人類會用刀砍，用劍刺。可神器不同，神器殺人要用氣。蛇妖，你還差得遠。”

煜宸盯著冥夜，沒有說話。

這是冥夜沒想要他的命，要是想殺他，剛才那顆龍頭就不會消失。

楚淵深吸口氣，因為緊張，他聲音輕微顫著，低聲問林夕，“林夕，你們這是從哪兒又招惹來一位大爺！就是拚上我們所有人的命，這也打不過啊。”

“你說的沒錯，”冥夜朝楚淵走過來，“就是你們全部一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厲鬼，閃開。你太老了，我不喜歡吃。”

是不喜歡吃，不是不能吃。言外之意，要是不讓開，冥夜也是可以忍著口感不好，把他給吃掉的。

“我想過自己的死法，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彆人口中的食物！”楚淵咬著牙，壓低聲音，“林夕，替我照顧好小龍靈！”

說完，楚淵猛然躍起，衝冥夜撲過去。

“楚淵！”林夕驚恐的喊道，“前輩，彆殺他……”

話音未落，楚淵就被冥夜一掌打飛出去了。

楚淵撞在院牆上，直接把院牆撞開一個窟窿，他人也飛到了牆外。

解決掉楚淵，冥夜繼續朝前走。

“前輩……”

聽到林夕叫他，冥夜詫異，看向她，“你一個連自己都顧不了的殘疾，你也要為保護他們而攔我？”

林夕看著冥夜，眸色堅定，“是。他們是無辜的，請前輩放過他們。”

“我已經殺他家這麼多人了，留下兩個，豈不是給自己留後患？”冥夜懶懶的勾唇，“人類，我勸你彆多管閒事，畢竟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

“她不行，還有我。”

煜宸閃身過來，擋在冥夜身前。

冥夜看著他，“蛇妖，你真當我不會殺你？”

煜宸道，“我知我不是前輩的對手，但我不能因為怕死就看著無辜的人死去。我會用儘我最後一絲力氣保護他們，直到死在他們前麵。”

冥夜看著煜宸，片刻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愚蠢啊，蠢不可及！當然是自己的命最重要了，你與他們非親非故，你用得著為他們犧牲嗎！他們甚至都不認識你，他們更加不會感激你，你所做的犧牲沒人會記得，這真的值得麼？”

“我的犧牲不是為了讓他們記住我，感激我。我的所作所為隻為心中道義。”

煜宸話落，冥夜就像是被點了穴，笑聲戛然而止，人也愣住了。

片刻後，他抬起頭，妖豔的容顏帶著淚水，如沾染了水珠的紅玫瑰，漂亮的令人心碎。

他沒擦臉上淚珠，而是眸光平靜的看向煜宸，“好一句為了心中道義，你說服我了。讓開吧，讓我解決了最後兩個。”

林夕都懵了。

不是都說服他了嗎？他這咋還要繼續殺人？

煜宸也愣了下，但很快，煜宸就想通了什麼。

他道，“前輩，這家人難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