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想到自己昨日還意氣風發的離開,今日卻又灰溜溜前來,心中不覺煩躁卻又無奈。
小廝和馬夫二人搬了兩趟才將點心全數搬完,可是扶閒並不在房中,問了小廝,也隻說公子在忙。
葉綰綰自然明白這是下馬威,可想到終究自己有求於人,便好生等著。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門外才終於有了動靜,兩個丫鬟模樣的人恭恭敬敬推開房門,帶來幾縷寒氣,一襲緋衣翩然自遠處而來,廣袖寬袍在寒風中格外鮮豔。
那瞬,葉綰綰竟有些體會到百姓稱呼其為“絕豔公子”了。
絕豔是真絕豔,可惜……不是啞巴。
“王妃來一趟好大的陣仗,有事?”上揚的語氣一如既往,他卻看也未看她,徑自懶懶靠在軟塌上,丫鬟早已識相關上房門。
葉綰綰垂眸,說的開門見山:“還請扶閒公子割愛。”
“哦?”扶閒挑眉。
“紅玉琉璃。”葉綰綰解釋。
“可……”扶閒目光若有似無朝著一摞摞點心望去。
“鋪子的點心,每樣都在此處,扶閒公子想吃什麼都隨意。”葉綰綰解釋。
“果然不愧是靖元王妃啊。”扶閒眯眼緊盯著她,似真似假感歎一聲,眼底卻全無笑意。
葉綰綰一僵:“即便不是王妃,這些,我亦能買得起。”首富千金,最不缺的便是銀子了。
扶閒卻似喜愛她這句話,眉目舒展了些:“為何?”問的莫名。
“什麼?”
“靖元王如今在朝堂之上也能說得上話,求個寶物找他不是更好?作甚放低姿態,來求本公子?”扶閒乾脆將話挑明了。
葉綰綰頓了頓,許久緩緩道:“也許……求你,比求他要好受些吧。”
即便天下人都說,封堯娶她是因著葉家那足以比肩國庫的銀子,可她仍固執覺得,她嫁,是因著感情。
若是求他,那麼這份感情也似有了條件。
還有……她更不願看見她求他時,他那似嘲諷似了然的眼神,這比放低姿態還要令她難受。
“好受啊……”扶閒呢喃重複著她這句話,下瞬被取悅般,眯眼勾唇一笑,“我倒是喜歡你這話。”..
“你這忙,我幫了!”
葉綰綰臉色一喜。
“不過,有條件的!”扶閒挑眉。
她就知,葉綰綰垂眸:“扶閒公子有條件隨意提,隻要我能做到。”
扶閒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點頭,下瞬突然想到什麼,直接起身,“那就先隨我去個地方吧。”
……
曲府門口,貴妃省親時日已止,就要回宮。
可轎攆在門口等了許久,始終不見前行。
不知多久,一人駕馬而來,隻穿著一襲白衣。
轎內,曲煙頃刻掀開轎簾,朝遠處望去,那一襲白衣之人,墨發隨風而舞,他總是這般俊逸。
“參見王爺。”周遭不少人下跪施禮。
封堯卻已徑自行到轎攆前。
“本宮便知,靖元王定會前來。”人前,曲煙稱謂分明,卻仍舊難掩激動,他說不會前來,卻還是來了。
他定然……也是舍不下她的吧?
封堯勒緊韁繩,垂眸道:“本王送娘娘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