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撩開馬車的窗簾向外看，煜宸架著馬車，衛凰坐在旁邊。而馬車後麵，界線的另一邊，族長恨恨的盯著我們，“月月，你這隻瓜，我吃定了！我們走著瞧！”

胡錦月翻個身，懶散的道，“爺爺馬上就要離開封魔穀了。這鬼地方，爺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走著瞧就走著瞧，他還能跟著我出穀不成！”

回到翟小鳳的宅子。

馬車停下，華榮在院裡等著我們。

見我們回來，他走過來，“林夕，我已經跟那群老東西們說好了，今晚就送你們離開。現在還有一段時間，你過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正好有事問他，就跟著他去了。

拐過幾個小院，他最後帶我去的地方竟然是廚房！這裡的廚房應該是許久沒用過了，灶台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大鐵鍋裡結著蜘蛛網。

華榮道，“我們這群老妖怪早就辟穀，不需要吃東西了，所以這裡也就荒廢的。蕊兒剛來到封魔穀時，她修為尚淺，還沒有辟穀。怕她餓死，我們這群老妖怪就變著法的做東西給她吃，結果她卻險些被毒死。從那時起，蕊兒就再也不讓我們靠近廚房，她喜歡待在廚房裡，還會經常研究出稀奇古怪的菜來給我們吃。”

說這些的時候，華榮的聲音都變得輕柔了，他在懷念有小蕊的日子。

我突然很想問他，既然那麼愛小蕊，那乾嘛還把小蕊送走？就那麼想破除封印，從這裡出去嗎？

可轉念一想，到了嘴邊的話便又咽了回去。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華榮跟小蕊的感情愛怎麼樣怎麼樣，我不去好奇，我也不去管，省得節外生枝。

“林夕，”華榮叫我，繼續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食物了。我嘗試學著蕊兒的樣子去做菜，可每次都失敗。林夕，你馬上就要走了，走之前，幫我做頓飯可以麼？”

我能在封魔穀活下來，華榮有一半的功勞。他提出這樣一個小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

我告訴他，我會做飯，但水平一般。

“沒關係，做幾道簡單的家常便飯就好。”

說著話，華榮隨手捏了個法訣。破爛的廚房瞬間煥然一新，灶台燃著火，廚房小院裡出現一大排的食材。

雞鴨魚肉，海鮮青菜，應有儘有。

這些用幻術變出來的東西，可以做成真的食物！我再一次驚歎華榮幻術的神奇。

我邊挑自己會做的食材，邊問他，“華榮前輩，小蕊是你的徒弟，那她也會使用幻術嗎？”

華榮把一筐螃蟹搬到我麵前，道，“嗯。她的幻術，是我親自教的。雖不能化虛為實，但拿出去騙騙人完全沒問題。”

我噢了聲，又問道，“小蕊是你們共同的徒弟，那翟小鳳也教過小蕊嗎？”

這就是我想向華榮打聽的事。

華榮道，“林夕，封魔穀很大，這裡的老妖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小蕊一個人，她再聰明也不可能學會如此多如此雜的法術。所以我們就想了個辦法，讓大家把想教的法術拿出來比一比，贏了的才有資格教她。翟小鳳不行，第一輪就被淘汰……”

說到這，華榮停頓下，回想了一會兒，才繼續，“我想起來了。小蕊很喜歡翟小鳳的法術，所以翟小鳳就破格教了小蕊，是……是一種占卜術。”

果然如此，跟我想的一樣！

白氣能預知未來，而翟小鳳就是白氣。也就是說翟小鳳有預知能力。如果翟小鳳教過小蕊預知未來的法術，那小蕊也就是可以預知未來的。這樣的話，那小蕊把修為全部傳給衛凰，這件事就說得通了。

小蕊預測到將來夢樓會有災難，所以她讓衛凰變強，成為第二條黑龍，並且讓衛凰保護夢樓。潛台詞，在災難麵前，衛凰要擋在夢樓前麵，成為夢樓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