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得我臉通紅。我對胡錦月說，趕緊把人都弄走。

胡錦月一臉的不解。

是我忘了，胡錦月看上去再年輕有活力，他也是一位幾百歲的老人了，在他的認知裡，樂器也就這老幾樣。

我剛要跟胡錦月解釋，這樣的樂隊我用不了。可話還沒說出口，我的手腕就突然被一雙伸過來的大手抓住。

我愣了下，轉頭就看到楚淵氣喘籲籲的站在我麵前。

他看著我，焦急的道，“彆玩了，你倆都跟我走。”

“怎麼了？”我忙問。

把我拽出人群，楚淵才道，“小娘子，我查清楚了，燒死龍靈的那場祭祀，就是龍家祭祀。龍家祭祀是將祭品的三魂七魄煉化，被煉化後，魂魄所含的靈力會更加精純。之後，龍家家主會吃掉魂魄，從此功法大增。”

我驚了下，“這跟吸食仙家精元有什麼區彆！”這不就是邪法嗎！殺死彆人，吸取彆人的靈力！

“小娘子，”楚淵道，“一千年前，龍家的做法對與不對，都與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保住你的命。”

路邊停著一輛黑色歐陸。

上車後，楚淵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說，“小娘子，你是龍靈的轉世，千年前的祭祀失敗了，蛇妖找上你，就是要再進行一次祭祀。就在今晚，鬼門大開的時候，龍月的鬼魄會來到陽世，祭祀活動會在那個時候進行。”

“龍家人覺得自己死得冤，一千年都沒有轉世，今晚龍月融合你的魂魄後，會法力大增，成功還陽。這是龍家人等了一千年的機會，他們絕不會放過。蛇妖也絕不會放過你。”

“煜宸要殺我？”我不相信。

我曾親口問過煜宸，他會不會殺我。他告訴我，不會。所以，就算楚淵說的再像真的，我也不願意去相信。

我道，“楚淵，如果煜宸找上我的目的是殺我，那他為什麼不早早就把我殺掉。反正他要的是我的靈魂，殺了我，控製住我的鬼魂，不是更簡單？”何必跟我在一起，讓我信任他，讓我愛上他。

聽我說完，胡錦月跟著點頭，“小弟馬說得對，我也覺得，三爺不會傷害小弟馬。”

楚淵不悅的瞪了胡錦月一眼，冷聲道，“你覺得有什麼用！你打得過蛇妖麼，你有本事阻止他麼！狐狸，彆因為自己沒本事，就把所有人都想成善人，搞不好蛇妖會連你一起殺！”

這話嚴重了。

平日裡，玩笑歸玩笑，可像這樣不尊重胡錦月，是從來沒有過的。就是煜宸，也從沒說過這樣打擊胡錦月的話。

胡錦月的臉瞬間白了，縮到後座上，不再說話。

我不高興的看向楚淵，“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林夕，我現在沒心情照顧你們的感受，我現在隻想保住你的命！”楚淵有些急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下情緒，才繼續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查關於龍家祭祀的記載，我為了把事情查清楚，我甚至去地府，去求龍家人。林夕，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還有，你的問題，我能回答你……”

楚淵說，千年前，龍靈的體內的靈力在整個龍家都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擁有如此高的靈力，獻祭的時候，龍靈都萬分痛苦。有一半的可能，龍靈是熬不過去的。熬不到煉化結束，祭祀就會失敗。

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把我扔進煉化爐裡，百分百失敗。煜宸為了提高成功率，才沒有殺我。並且他每次與我歡好，都會往我體內輸入大量的靈力。這些都是煜宸為了祭祀在做準備。

“你要是不信我說的，你可以問一下狐狸，你體內是不是含有蛇妖大量的靈力？”

說這番話時，楚淵十分嚴肅，搞得我都要相信他了。

我坐在副駕駛，轉頭看向後座的胡錦月，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胡錦月，楚淵是在騙我，對不對？”

胡錦月沒敢看我，也沒敢說話。

但我卻明白了，楚淵說的都是真的！

我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壓得我整個胸膛都在疼。我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楚淵，你帶我們去哪？”

“去找龍月，”楚淵道，“趁著祭祀還沒開始，我們先把龍月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