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月似是被楚淵的眼神嚇到,身體往後縮了縮,小聲道,“楚淵,你這樣盯著我乾什麼,眼神怪可怕的。”
小思故護著安星月,立馬把安星月拉到了他身後。
小思故與楚淵對峙,“楚淵叔,你教訓我就好,彆連累無辜。”
聽到小思故說安星月是無辜,楚淵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他笑著看向我,“林夕,小思故絕對是你親生的。”
我白楚淵一眼。
他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說小思故遺傳了我的智商唄!
我讓小思故把他的匕首拿給我看看。
旱魃身體強韌,刀槍不入。小思故的匕首能傷到她,說明這把匕首必定不一般。
小思故拔出匕首遞給我,“是逍遙大師送給我用的。”
我接受匕首,入手就可以感覺到炙熱醇厚的陽氣,匕首上雕刻著無數芝麻大小的梵文,是一件佛學的法器。
佛法無邊,難怪能傷到身為邪祟的旱魃。
我把匕首還給小思故,對著他道,“我要幫旱魃療傷,等她傷勢痊愈,我就放她離開。你和小珍珠都不許再打她的主意。你倆可以走了。”
聽到我護著旱魃,安星月有些急了,眉頭皺起眉,眼底流露出不滿的冷光。她像是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師娘,你乾嘛要護著一隻厲鬼?鬼能有什麼好東西……”
“珍珠!”不等我說話,小思故就趕忙打斷了安星月的話。楚淵也是厲鬼,安星月再說下去,萬一惹怒了楚淵,小思故就不好處理了。
他拉著安星月的手,一邊往後退一邊對我道,“媽,我和珍珠都聽你的,不會再對旱魃出手。你彆生氣,我們現在就去旁邊等著,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你隨時叫我們。”
小思故拉著安星月又去了不遠處待著。
楚淵冷冷的看了眼安星月,然後低頭看向旱魃,冷聲問道,“你跟小珍珠有仇嗎?她為什麼一直想要你性命?”
旱魃趕忙搖頭,一臉無語的道,“我都不認識她,我跟她能有什麼仇!”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旱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道,“我不會真的失憶了吧?她其實是我的仇人,可我卻把她給忘了?”
旱魃盯著我,好似是在等我給她一個答案。
“你自己有沒有失憶,你自己不知道嗎?”楚淵都被旱魃的反應逗笑,頗為無語的道,“你這樣看著林夕做什麼?你還指望她能告訴你,你都丟失了些什麼記憶?”
聽到楚淵笑話自己,旱魃才反應過來她的這個行為很蠢。
她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腿傷。
這時我突然道,“對,你失憶了。”
聞言,旱魃猛地抬頭看向我,雙眼迸發出碎星般明亮的光。
“但我不知道你都忘記了些什麼。”我道。
聽到我的第二句話,旱魃的眸子又黯淡下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