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見我難做選擇，夢樓道，“我可以陪著衛凰受傷，可我不幫忙，三爺一個人堅持不了多久，三爺一旦倒下，到最後我們都得死。”

空中的戰鬥還在繼續，煜宸已經將一條金龍撕成了碎片，同時他也受傷了。黑色襯衫在打鬥中被撕碎，紅果在外的肌膚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道血痕。

血痕在自愈，但自愈的速度明顯減慢了。煜宸體內那麼霸道的力量，在白子期麵前也受到了壓製。而把我們逼成了這樣的白子期，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親自動過手！

麵對這樣的強敵，不拿出最強的陣容，不全力以赴，我們連拚一拚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這，我看向央金，紅著眼睛道歉，“央金，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夢樓，動手吧。”

央金先是被我突然的道歉弄得一懵，然後她就看到夢樓手結劍指，放到唇邊低誦了幾句什麼。隨著夢樓的誦咒，一道精純的淡金色靈力，突然從衛凰體內飄出，慢慢的飛向夢樓，一點點的融進夢樓身體裡。

與靈力相融後，夢樓肩頭上的血就猶如時光回溯一般，竟全部又流回了他身體裡。他原本蒼白的臉色恢複正常，整個人都意氣風發起來。

夢樓的狀態越來越好，可衛凰卻完全相反。失去靈力，衛凰最開始變化的是容貌，與煜宸一模一樣的五官慢慢變化，直到最後變成龍夜的樣子。然後是他身上的傷，剛被晉輝治療的止了血，一失去靈力，身體變弱，傷口崩裂，血再一次湧了出來。

“你在乾什麼！夢樓，我問你，你在乾什麼！”央金也看出來夢樓在吸收衛凰的力量了，她憤怒的大喊，衝過去就要對夢樓動手。

我死死的把央金抱住，心裡難受極了，“央金，你要打就打我，是我同意夢樓這樣做的，那些力量本來就是夢樓的。現在這種情況，他隻有把力量全部收回去，我們才有可能活下去。”

“我們活下去了，那衛凰呢？”央金哭著質問我，“林夕，你告訴我，衛凰怎麼辦！他傷的這麼重，你們把他體內的靈力抽走，你們讓他怎麼活！你們是在殺人！”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現在還能說什麼了。

央金哭著打我，讓我放開她，她要阻止夢樓，再這樣下去，衛凰真的會死……

我哭著抱緊她。

這個時候衛凰已經連人形都維持不了了，他的身體化作一條黑色的小蛇，蛇有成人小臂粗細，閉著眼睛，蛇身上的蛇皮被磨掉了大半，露出粉紅色的鮮肉，血還在往外流，整條蛇像是泡在了血水裡。此時的衛凰再沒了往日的威風，看上去是那麼的弱小，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了。

“林夕，我求求你了，”央金突然對著我跪了下來，一邊用力的磕頭，一邊求我，“你讓夢樓住手行嗎？衛凰要死了，他要死了……林夕，我求你……”

我也跪下，抱起央金。

“彆哭了，快過來，也許還能跟他再說最後一句話。”晉輝的聲音突然傳過來。

央金愣了下，隨後慌忙的爬到衛凰身旁。

夢樓已經將靈力全部收回了，他對著我說了句，“姐姐，我去了。”

話落，夢樓衝向高空，身影隱在雲層之中。下一瞬，一聲龍嘯響徹天地間，一條通體黑色，鱗片上閃爍著暗金色流光的巨龍，從高空俯衝而下，加入半空中的戰局。

這才是真正的黑龍！

黑龍俯衝下來的同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央金撕心裂肺的喊聲，“衛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