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把信拿出來,數了數紙張,發現隻有三頁。
“湯圓真夠小氣的。”
她寄出去七頁呢。
就好像熱戀的人打語音電話,到了最後,到了最後就開始墨跡著不掛。
她趴在信紙上,有點舍不得看,想著過會兒再看,還能多高興一會兒。
捂了一會兒,她悄悄挪開一根手指,想著就看一行。
——笙笙,你下巴的傷好了麼?有沒有擦藥?已經開始練新兵了嗎?
宮世恒開局一通問,她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第二行。
哎。
算了,再多看幾行吧。
宮世恒的三頁紙,比她七頁紙的內容也差不多,原因無他,宮世恒落筆無錯,字跡工整,不像她的字,跟狗啃過似的,寫得歪七扭八,自然也占地方。
肖笙覺得,湯圓真厲害,這字可以裱起來展覽了。
“擦了擦了,寫信也跟個唐僧似的,你真是沒救了。”
她嘀咕一句,接著往下看。
宮世恒將這幾個月的日子都說了一遍,對於術後的大病小痛隻字不提,告訴她的都是趣事,仿佛他隻是去度了個假。
肖笙長這麼大,頭一次看東西不是一目十行,就差把字都摳出來一個個研究了。
——笙笙,宋襄生了,生了個男孩。
肖笙趕緊翻照,似乎有一張照片的。
很快找到,她一手拿信,一手看照片。
——寶寶很可愛,我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