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和手上都是血,但他身上卻沒有傷,這些血都是彆人的。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不會真殺人了吧?
“究竟怎麼回事兒?誰死了?”我問。
“王映紅死了,”說完,像是反應過來我不認識王映紅,胡錦月又補充一句,“就是我昨晚的客人。今天被她老公打了,然後被她老公逼著來金邁,找我退錢的那個女的。小弟馬,這是有人陷害我,人不是我殺的。”
胡錦月說,他到金邁後,呂經理就帶他去見王映紅夫妻倆,王映紅老公情緒很激動,見到胡錦月後,就一直罵胡錦月是吃軟飯的,是小白臉,胡錦月被罵火了,兩個人差點當場打起來。呂經理不想兩個人發生衝突,就把王映紅老公帶了出去。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王映紅,我不想跟她多待,想著把錢還了,我就走。可還沒等我掏錢呢,王映紅就跟瘋了一樣,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往自己身上捅。我怕她把自己弄死,就過去搶她手裡的刀,這個時候,小呂跟王映紅她老公進來了,他們說我殺了人,要報警。再後來,警官來了,我就找了個機會隱身跑了。”
聞言,楚淵笑了下,“狐狸,你搶一個人類女人手裡的刀,還用得著親自動手去搶?你的法術呢?”
“我那不是一著急忘了嗎!”胡錦月一臉懊惱。
身為仙家,關鍵時刻,連使用法術都忘了。我還能指望他點什麼呢?
我對胡錦月是徹底無語了。
我收拾好自己,打車去了警局,錄完筆錄。離開警局時,我正巧碰到呂經理扶著一個滿臉悲傷,不停抹眼淚的中年男人也從警局裡走出來。
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王映紅的老公。
按照胡錦月說法,王映紅是自殺,那她自殺的原因,搞不好就跟她老公打她,並且逼她去金邁要回小費有關,畢竟這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王映紅一時想不開,乾出糊塗事也是有可能的。
我也隻是猜測,而且就算我猜對了,這也是人家夫妻倆的事,也用不著我管。
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到路邊等車。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出租車,倒是等到一輛黑色的奧迪。奧迪停到我身旁,車窗降下,露出呂經理那張精明的臉,“林小姐,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萬尚宇是金邁的少東家,我作為萬尚宇的朋友,呂經理對我也是一直挺客氣的。
天挺冷了,而且我著急回去繼續跟楚淵學功法。於是也沒矯情,道了謝,然後拉開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剛坐下,我就感覺到坐墊下麵有個東西硌到了我的屁股,我往旁邊挪了下,然後伸手把藏在坐墊下的東西拿出來。
是一個小木雕,成人手掌大小,是木頭原有的那種木白色,雕的是一個趴在罐子上的大頭娃娃,有點像汽車擺件,大頭娃娃笑得是見牙不見眼,很是喜氣。這種擺件大多是陶瓷的,木製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我把大頭娃娃遞向呂經理,“呂經理,你的汽車擺件掉後座了。”
呂經理回頭瞥了眼,回我道,“這不是我的。剛才方先生坐我的車來的警局,你要是在後座找到的,那這應該是方先生不小心掉我車上的。對了,方先生就是今天上午發生命案的那個死者的老公。他叫方子明,是新城房產的老板。”
“搞房地產的,那他應該很有錢吧?”我道,“他這麼有錢,還逼他老婆來退小費?”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越有錢越摳。”呂經理笑著道,“林小姐,你把擺件放後座上就行了,一會兒我給方子明送去。”
我說好,然後隨手把擺件放到了後座了。
到了小區大門,我下車後,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隻是不小心掉到了呂經理的車上,那這個擺件為什麼會在坐墊下麵?從我拿出來的位置看,這個擺件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故意藏在呂經理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