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月不敢置信，“你讓我走？煜宸，龍家都被你滅了，我能上哪去！我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才沒有殺我的。煜宸，是我們龍家對不起你，可現在你也為你的族人報仇了，我們兩個都成了孤家寡人，我們算扯平了，好不好？我們拋開這些恩怨，我們還像以前一樣，行嗎？”

煜宸沒回答她，而是問道，“龍月，你不想為你的族人報仇麼？”

龍月愣了下，稍後搖頭，“煜宸，我喜歡你，我不會報仇，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煜宸唇角輕勾，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看到煜宸笑了，龍月似是覺得她說動煜宸了，她又道，“煜宸，我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多開心，你說過你會永遠保護我的，你現在把我趕出去，我能去哪呢？”

眼淚溢出眼眶，龍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無助的看向煜宸。

煜宸看著她，“既然這麼想跟我在一起，那當初我帶你逃的時候，你為什麼沒來找我？”

龍月神色一僵。

煜宸繼續道，“你沒出現，楚淵派來的追兵卻出現了。”

龍月臉色有些泛白，“煜宸，不是我，我沒有出賣你，你不能這麼想我。”

煜宸道，“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承認什麼。而是想告訴你，是不是你，我都無所謂了。”

他要是在意，第一次見到龍月的時候，這些話他就問了。

煜宸的一句不在乎，終於讓龍月接受了煜宸不再喜歡她這件事。

眼淚滾下來，龍月看著煜宸，“原來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你。當年的確是我出賣了你，楚淵帶人殺進龍家，你帶著我逃命。龍家人都死了，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追兵，你告訴我，你會帶著我活下去，可那時候我根本不相信你。我覺得我們死定了，到處都是楚淵的人，我們不可能逃得掉。”

“所以我騙你，我去拿碎邪劍，讓你躲起來等我。然後跟你分開，我就去找了楚淵，我想著，我和他曾是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或許會饒我一命。為了求楚淵饒命，我把你的藏身之地供了出來。你是逼死龍靈的主謀，楚淵絕不會放過你。知道你藏在哪裡後，他讓所有的人都去追殺你，當時我還以為你死定了，沒想到你命真大，竟然活了下來。煜宸，聽我說完這些，你還覺得無所謂嗎？”

煜宸內心什麼感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快要氣死了。

我瞪著龍月，“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他是在救你，你怎麼能出賣他！”

“你閉嘴！跟你有什麼關係！”龍月急了，也不裝淑女溫柔了，對著我大喊一聲後，她又看向煜宸。

她眼睛裡含著淚，有痛苦有難過，還有幾分需要仔細觀察才能看到的期望，她問煜宸，“你還覺得無所謂嗎？即使我這樣對你，你也什麼感覺都沒有嗎！”

沒有感覺，那就是陌生人，是最無關緊要的人。連仇人都不如！

我看著龍月，忽然覺得她似乎是真的愛上了煜宸，她想讓他心裡有她，如果不能是愛，那恨也好。

煜宸沒理她，他把白長貴叫了出來，命令道，“把龍月送去柳家。”

白長貴點了點頭，他走到龍月身前，“龍大小姐，彆哭了，眼淚是挽不回一個變了心的男人的。”

白長貴說的這話，我不愛聽了。

什麼叫變了心的男人，說得好像煜宸是渣男，我是第三者一樣。

我道，“白長貴，讓你送你就快去送，哪那麼多廢話！”

白長貴沒理我，他伸手去拉龍月。

龍月把他的手打開，“我會自己走，但走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煜宸，你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你曾經對我那些好，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我一怔，轉頭看向煜宸，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煜宸，但煜宸沒有正麵回答我。

煜宸沒說話，他俯身把我抱起來，抬腳往臥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