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宸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凶，微怔了一下，稍後他用拇指刮過被我咬破的下唇，一雙黑眸，眸色清冷的看著我，“人心善變，你前一秒可以愛我愛到死去活來，你後一秒就能因為各種事情，放棄和我在一起。”

我簡直要被他的邏輯氣笑了，“我什麼時候放棄和你一起了？”

煜宸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卻一下子心虛了，我爸被柳雲香帶走的那次，我是逼著煜宸去跟柳雲香結婚，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都說女人吵架愛翻前賬，煜宸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也翻！

我看著他，“柳雲香事情之後，我就再也沒想過要跟你分開。”

“那剛才呢？”我剛要反駁沒有，就聽他繼續道，“聽到和我在一起，天道不容，你沒後悔？”

我愣了下。

想到我倆在一塊，將來煜宸會受到天罰，那一瞬間，我的確生出了分開的想法。可我會那樣想，是因為擔心他，我也是為了他好。

在活命和愛情之間選一個，我相信他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煜宸，最後問他，“命和我，你選一個？”

“命和你，我都要！”

話落，煜宸低頭，吻上我的唇。

他帶著怒意，像是在懲罰我一般。

我要是犯了錯，他這麼對我，我也就認了，可問題是，我什麼錯都沒有，他憑什麼對我發脾氣。

我是怕他，從不敢違背他說的話。可這不代表著，他就能對我為所欲為。而且，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人是他，他就算不愛我，他也得學會尊重我吧……

一開始我還覺得委屈，可越想我越生氣。

我死死的盯著他，伸手把他從我身上推開。

煜宸顯然是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反抗，他沒有防備，被我推的跌坐在床上。

我爬向他。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凶狠了，煜宸竟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現在怕了？

晚了！

我撲過去，對著他的肩頭就咬下去。

瞬間，一股血腥氣就在口腔裡彌漫開。

許久之後，風停雨歇。

我累得趴在床上，連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煜宸側躺在我身旁，他一隻手托著臉，另一隻手在我後背緩慢的畫圈，白瓷般俊俏的臉上，掛著微微的紅，光彩照人，一臉饜足。

“林夕，”煜宸一張俊臉湊近我，笑著道，“我喜歡你今天的樣子。”

我很想問問煜宸，他是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的，我隻聽著就覺得臊得慌。

想到剛才我自己的樣子，我就更臊得慌了。

我閉上眼，不想看他。

煜宸接著道，“林夕，你這一輩都是我的，就是天上的上神下來，也改變不了這件事。你彆想打著為我好的名號離開我，再有下次，我可就沒這麼好睡服了。”

什麼叫睡服？

我剛才明明是在發脾氣，我不是在努力睡你！

我臉更紅了，睜開眼瞪他。

煜宸側著頭看我，眼底帶著淺笑，陽光從窗子透進來，灑在他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溫暖了不少。看來，他是真的挺滿足的。

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剛要移開目光，就看到他肩膀上的黑鱗不見了，繼續往他背後看，他後背上的黑鱗也消失了，整個後背布滿血痕。

我一驚，“你受傷了？”

煜宸笑得意味深長，“被我家貓撓的。”

剛才我的確故意去撓他咬他，可我好像也沒有這麼用力吧？我是又不好意思又心疼，“疼嗎？”

煜宸點了點頭，“疼。”

我就是下意識的問一句，根本就沒想到煜宸會這麼回答。畢竟他被蛇尾刺穿身體，他都沒喊疼。他突然這樣，搞得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