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也軟,勉強扶著古菡站穩,“我,我好像走錯地方了,打擾了。”
說著,我拽起古菡就要走。
“林丫頭,你來的正好。”林老頭突然叫住我。
林老頭這一叫我,幾條槍口瞬間就對準了我的臉,我嚇得是一動也不敢動。
身後,林老頭繼續道,“傅爺,林丫頭是堂口仙姑,她身上的仙家是這方圓百裡最厲害的,您的事,她要是辦不好,那這百裡之內,就沒有彆的仙家能辦好了。”
“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過來,“林仙姑,請坐。”
我僵硬的轉回身。
剛才隻看到了槍,沒敢看屋子裡的情況,現在才看清,小店裡大概有將近十個人,坐著的有兩個,林老頭和一個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腰背挺直,麵容嚴肅,身上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讓人一看就知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林老頭穿著白背心和大褲衩,坐在中年男人對麵。
聽到男人讓我坐,林老頭趕忙對我招手,“林丫頭,快過來。”
我把古菡扶起來,帶著她,坐到了林老頭身旁。
“林仙姑,”中年男人看向我,“我有一事相托。”
有身份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用的是托,而不是求。
我忙點頭,“您說。”
“我有一個獨子,今年二十四……”
傅爺的獨子叫傅子軒,半個月前,傅子軒跟同學們出去玩,他們去山裡野營,十一個人去的,最後卻隻有傅子軒一個人活了下來。
被救醒之後,傅子軒一個字都不說。心理醫生說,傅子軒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有了心理創傷,但傅爺卻認為,傅子軒是撞了邪。
“傅爺,您為什麼會這麼認為?”我問。
“子軒身體達到出院條件後,我就把子軒帶回了家。一開始,子軒除了不說話,其他方麵都很正常。可後來,我發現子軒一到了深夜就會自言自語,為了搞清楚他在說什麼,我在他的房間裡安裝了攝像頭。可在監視器裡,子軒晚上一直在睡覺,他根本沒有起來過,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我想了想,問道,“傅爺,之前聽到傅少爺自言自語,會不會是您聽錯了?”
“不會,”傅爺道,“除了我,我夫人,我家的傭人,全部都在半夜聽到過子軒的聲音。而且監控裡的子軒在睡覺。可靠近他的房門,依舊能聽到房間裡傳來子軒的聲音。所以,我懷疑,有一個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控製了子軒。在晚上,那個東西會離開子軒的身體,在深夜發出聲音的也正是那個東西。”
這描述不就是鬼附身麼。
我看了眼林老頭。
林老頭笑笑,“林丫頭,你就跟傅爺走一趟,去看看傅少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傅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就是看不了,傅爺也會放你回來的。”
傅爺既然如此通情達理,那你乾嘛不自己去!
當著傅爺的麵,我也不敢說這種話,於是,點了點頭,對著傅爺道,“傅爺,您這單生意到底能不能接,我還得親眼去看了,才能做決定。您給我點時間,我準備點東西,然後就跟您走。”
傅爺點了點頭。
我拉起古菡和林老頭就去了內堂。
“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位傅爺是什麼人?”我問。
林老頭道,“傅爺年輕的時候,我曾幫他解決過一些事。他知道我有這個本事,所以現在遇到事,就又來找我了。林丫頭,我老了,許多年都不出馬幫人看事了,你就當是替我跑一趟。傅爺不差錢,把事辦好,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要是辦不好呢?”我白林老頭一眼。那五六條槍可不是吃素的!
越想我越氣,對著林老頭道,“剛才我都要走了,誰讓你把我叫住的。你還說我是你徒弟,有你這麼坑徒弟的師父嗎!”
“我這哪是坑你,我這是在幫你,”林老頭一臉認真的道,“傅爺是貴人,你把傅爺這件事辦好了,對你以後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不想去惹這個麻煩,就把我推出去。還要一副是為我好的樣子。
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