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令柴政下意識的蹙眉,視線睨向流速極快的河麵。
這怎麼可能?
但真相偏偏就是如此。
柳臻頏徑直越過他上前,伸腳將地上的幾顆石子踢開,露出下麵埋著的玉石。
僅一眼,譚闌便看穿了陣法:“是六遁隱匿陣。”
“恩。”柳臻頏點頭:“還是個不完整的六遁隱匿陣。”
所謂六遁,便是六甲青龍、六乙元武,六丙玉堂,六丁太陰,六庚天刑,六癸天藏,可此時此刻,六遁方位隻有四方有主,很明顯金英當初在布陣的時候沒有找全六主,勉強湊過四個,便開了這陣法。
本就是個半成品,所以破陣便愈發簡單。
譚闌沒讓柳臻頏出手,祭出他的天蓬尺,直接入陣,身形瞬間就被吞噬的無影無蹤。
但很快,裡麵就傳來他素日裡穩重的嗓音:“徑入天藏,慎勿返顧,避之抵之,天翻地覆,破……”
“轟”的一聲。
湍急的河水仿佛憑空是被人從中劃出一塊空地,途徑的水流全部開始繞行,分界線涇渭分明。
同時,譚闌的身形重新顯現,單手背後,另一隻手提著形狀四棱的天蓬尺,道袍被水沾濕了衣角,卻隨風不斷拍打在水麵上。
柳臻頏杏眸一亮:“成了。”
隨即,她立刻上前,提著褲腿,踩過水中的鵝卵石,同譚闌先後走進空地之中,柴政跟蘭登自然也不敢單獨行動,連忙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