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慕宏的臉色愈發的黑沉,瞳眸重重一縮:“柳小姐,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不要將這些話告知給我妹妹,我怕她會一時間想不開,到時候……”
還未等他說完話,柳臻頏倏然間掀眸,溫涼漆黑的杏眸凝視過去,緋色的唇瓣輕輕揚起:“命差,但我卻從未說過她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半個小時後,柳臻頏是獨自一人進入病房的。
慕萌就被關在這間病房裡。
對,的確是關。
她因著有自殺的傾向,所以慕宏便安排人將房間裡一切能夠傷人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就連窗戶都被從外麵死死的封住。
如果不是衣食供應不缺的話,都要以為這是間牢房了。
慕宏似乎提前告知過慕萌,所以她對柳臻頏的進入一點都不感到好奇,一個人自顧自的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穿著的病號服單薄,神情呆滯,一動不動,就像是失了魂的提線木偶一般。
而柳臻頏也沒有主動上前搭訕,反而是拿著一塊畫板,盤腿坐在沙發上,細白的雙腿全部收進散開的裙擺之中,手中捏著一根素描筆,在畫紙上移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
偶爾,她還抬眸看一眼慕萌的側臉,然後重新垂下眸去。
兩個人一時間各不打擾。
畫完,柳臻頏便懶洋洋的疏散了下筋骨,起身,隨手將畫作放在慕萌視線可及的地方,然後轉身走進洗手間裡。
但她並不是真的需要使用洗手間,而是給慕萌一個獨立的空間。
坐在馬桶上,她給師夢瑤回了通短信,才慢悠悠洗手,推開房門。
“你很喜歡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