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嘯爵斯調慢理的鬆開將刹車踩到底的腳,胳膊上的肌肉蓬勃著,仿佛按捺著極大的怒意。
他伸手從儲物櫃中拿出盒香煙,幽藍色的火光一閃,香煙明滅著,醞釀出徐徐的青白煙霧。
“柳臻頏。”他念著她的名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滋味:“有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掐死你。”
“你不想殺我的。”
“什麼?”
話題突然被轉移,瞿嘯爵都沒有能夠跟上思路。
“對啊。”柳臻頏很鄭重其事的看著他,掰著手指數給他聽:“你眉宇開闊泛紅,縱骨聳起,和鼻骨相連,官祿宮隱隱發光,說明最近有著升官幾率,沒有沾染上絲毫牢獄之災,所以你不會殺我的。”
她彎彎的杏眸黑白分明,蕩漾著單純的不解和講述。
很是冷靜的言語,令瞿嘯爵原本所有的情緒一下子泄得乾乾淨淨。
狠狠吸了口煙,他眉眼噙著所剩無幾的惱意:“恩,我的確不會殺你。”
“那不就行了。”
柳臻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睨著他抽煙的模樣,淩冽中自帶著英俊的氣場:“快送我回去吧,我還要琢磨怎麼玩手機呢。”
她的指尖比他的肌肉軟得多,嗓音也有著不自覺的嬌嗔不滿。
瞿嘯爵磕了磕眸子,喉結接連滾動了兩下,重新發動車子。
“靠。”他叼著煙,含含糊糊的低咒:“真他媽是上輩子欠你的。”
……
早晨六點,房門被敲響時,柳臻頏正盤腿坐在蒲團上念晨經。
“小姐,您的快遞。”
幫傭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便以為柳臻頏還在睡覺,輕手輕腳的給她放在了門口。
等到誦經聲停下來,柳臻頏整張小臉都木了。
今天多念了十遍。
腿好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