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覺得瞿老還挺奇怪的。
她神色淡漠著:“他們雖然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滿打滿算,我和他們認識也不過數十天,哪兒來那麼多心疼可言。”
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過涼薄了。
瞿老眸色瞬間複雜起來,頓了幾秒後又笑出聲,通身不怒自威的氣勢,無論誰跟他對視,都會生出一股莫名的心虛。
但柳臻頏卻是個例外。
她波瀾不驚的掀唇,把玩著黃花梨珠子,起身:“如果沒有彆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瞿老也未曾多說什麼。
隻是讓侍者畢恭畢敬的將她送了出去。
柳臻頏剛從書房離開,便瞧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半倚在走廊牆壁上,單手捏著手機,似乎是在回著什麼消息。
聽到動靜,戚子航掀眸朝她看過來,語氣斯文平和:“柳小姐。”
“你在等我?”
他點頭:“是的,想要找你再幫個忙。”
“好啊。”
柳臻頏的眼眸一亮。
送上門的客戶,不要白不要。
兩個人甚至都沒有離開宴會廳,隨意找了間休息室落座。
侍者瞧見後詢問:“請問兩位喝點什麼?”
“一杯雞尾酒,一杯……”
“我要那個。”
纖細的手指指向外麵。
正是柳臻頏心心念念由高腳杯壘成的塔。
戚子航睨見,有些不太讚同的阻攔:“柳小姐,那是酒……”
他的話還沒說完,柳臻頏便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酒水,滿心歡喜的抿了口。
下一秒,她的眉尖蹙起,很不喜歡這個味道的咳嗽兩聲。
然後,她眼眶微濕的仰臉,帶著鼻音:“這個沒有我想象中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