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調不急不緩,頗有幾分長輩的關切:“嘯爵,一會兒毅嶸就要切蛋糕了,你現在要去哪兒?”
“出去透透氣。”
瞿嘯爵不願多言,順便側眸瞧了眼瞿老,低沉的嗓音是素日裡標誌性的玩味和桀驁:“畢竟我還指望老爺子長命百歲呢。”
這話一聽,瞿老便知道瞿嘯爵這是在故意打趣他。
他的拐杖往地上一砸,擺擺手,看起來嫌棄極了:“趕緊出去,彆在我眼前晃蕩。”
說實話,這種說是溫馨的親戚小聚,卻實際上摻雜了利益和利用的生日宴,的確是令人生厭。
申超也找了個借口順勢一同出來透透氣。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鄭家,話題又自然而然轉到柳臻頏身上:“大師最近好像挺少出來玩的,你這是連門都不舍得讓她出了?”
“她之前在忙友誼賽的事,現在迷上玩塗色小遊戲。”
“塗色?”
“對。”瞿嘯爵眉目飄過少許的無奈,調出手機照片給申超看:“就是這種石膏玩偶,在上麵塗顏色,小孩子玩的遊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特彆喜歡。”
還能為什麼,以前在山上沒玩過啊。
申超準備再調侃兩句,倏然聽到花園裡有一聲女人的低叫聲:“放開我,我警告你,我可是米家的米雲歸,你要是敢動我,小心……”
說著,米雲歸跌跌撞撞的從花叢中逃了出來,漲紅的小臉顯得格外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