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幫你放水。”
他這樣的情況,不能泡澡,簡單的衝洗一下還是可以的。
加護病房的設備很齊全,她像是個賢惠的小媳婦般幫他調節好了水溫,又去扶他,不放心的囑咐著:“洗澡的時候小心點,不要摔倒,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
“我現在就有需要。”
“什麼?”
她下意識的反問,抬眸就撞入了他氤氳著星星點點笑意的劍眸之中,一如既往有著幾分桀驁和邪氣。
她都無需他說什麼,瞬間便懂了,抬手朝著他胸口打了一巴掌:“你都病成什麼德行了,還想著那些事情。”
“什麼事情?”瞿嘯爵反倒是不認了,眉尾稍稍挑起,故意啟唇打趣:“我隻是想讓瞿太太幫我解開病號服的扣子罷了,我的手有點使不上勁兒,就這麼簡單的小事情,瞿太太不會拒絕的吧。”
她知道,他是故意給她的錯覺。
輕哼了下,她也不再客氣,伸手就幫他一顆一顆的解開,溫涼的手指還順便摸了把他的胸肌和腹肌。
挑眉,她喜滋滋的道:“手感不錯。”
他的呼吸稍稍一滯,下意識想要去捉她的手,可她卻躲過,抿唇笑了下,掀眸看他:“瞿先生,你這是做什麼?我隻是不小心蹭了一下而已,這麼點小事,你不會也介意吧。”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瞿嘯爵算是徹徹底底的體會到了。
黑沉晦暗的一雙眸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她半晌,他從薄唇中吐出幾個字:“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