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很不容易”四個字的時候,她心頭刹那間便湧出一股無法抑製的酸澀,側過臉蛋,任由眼淚打濕了睫毛。
她的聲音有點沙啞:“爵爺,你替我謝謝柳小姐。”
“她是瞿太太。”
“啊?”
突如其來的話,讓司嫻一怔,眼角的濕意還未徹底抹去,便看見瞿嘯爵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色暗沉,卻滿是鄭重:“我太太,你可以稱呼她為瞿太太。”
她不解這兩個稱呼有什麼區彆,不都是在稱呼柳臻頏嗎?
但在他的注視下,她還是微啞著嗓音從善如流:“恩,瞿太太。”
這下,瞿嘯爵才滿意,心情也肉眼可見的稍稍緩和了些,薄唇勾著笑:“我自然是有自己的計劃,司小姐無需知曉這麼多,按照我的安排去做就行。”
“我隻能儘力一試。”
司嫻也不敢保證:“我哥生性多疑,我持續關注城東的地皮的話,隻會引起他的主意,還請爵爺能隨時接應我,保證我的安全。”
“在競拍結束前,他不會給你機會退出來的。”
“什麼?”司嫻一驚,放在膝頭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攥緊:“那我到時候豈不是……危險了?”
“放心,同樣在競拍結束前,你還都是安全的。”
瞿嘯爵了解司庭,就如同司庭也了解他一般,輕笑了下,語調和眼神都過於冷靜:“你隻要關注這次的競拍,他便會有所察覺,哪怕不能確定你的目的,也會下意識反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