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
“好,師父。”
隨著門板合住,外麵的聲音就像是潮水般瞬間褪去,傳不進來分毫。
瞿嘯爵微怔,卻也瞬間明白為何外麵鬨成那副模樣,裡麵柳臻頏依舊會無動於衷的原因。
不過,他也未曾率先開口。
還是師父有些等不及,二話不說直接揮袖,一道看不見的勁風直接將柳臻頏麵前的香撲滅。
下一秒,明明閉著眸的她就像是感知到了,如同個小炮仗般直接從蒲團上彈起,手中的木魚和念珠一扔,杏眸彎彎的笑起來:“師父,這香是你扇滅的,那就算是我跪完了,祖師爺都看著呢,你可不能耍賴啊。”
說完,都無需師父回應什麼,她就當師父是答應了的,蹦蹦跳跳的湊到瞿嘯爵懷中,語調幾分嗔幾分撒嬌:“我好困啊,你抱我回去睡覺吧。”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就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帶走了。
但現在,他隻能將她護在懷中,嗓音微啞的哄著:“先忍一忍,師父來是有事想要和你談。”
“什麼事?”
柳臻頏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些什麼。
窗外,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從角落裡閃過,似乎是蹲下的狀態,隻留下頭頂半個弧度投射到窗戶上。
但香房內所有人都熟視無睹,好似沒有發現般,師父更是背對著,不知為何,手中的念珠撚動時力道有些重,嗓音凝重的直白道:“臻頏,若還想做我的徒兒,那便和瞿施主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