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1 / 2)

譚闌比瞿嘯爵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略低些,可不知為何,他盯著他的眼神就像是麵對著無理取鬨的不懂事孩童般,語調很是尋常:“瞿施主,你三陽平滿,輔骨捅天庭,是祖蔭豐厚,出將入相的命數,的確算是柳師妹的良配,但同樣,你顴骨高聳,說明你控製欲和占有欲也如同你性格般銳利難控,可能你自我也感知不到,就比如……現在。”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

就是在說瞿嘯爵在做無用且虛構的猜測。

但同樣是男人,他又怎麼可能不熟悉譚闌落在柳臻頏身上時的複雜眼神,就算努力壓製,故作平靜,也掩蓋不住眸底深處那抹情愫。

如此想著,瞿嘯爵的眉目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淡漠深邃的瞳眸緊鎖在譚闌身上,停了幾秒,聲線優雅矜冷的輕笑了下:“譚師兄有些什麼心思,你知我知,師父自然也知,否則當初就不會勞煩你來給我和我未婚妻送訂婚禮物了。”

畢竟,譚闌是整個觀中的總管事,平日裡大小事務都是他來負責的,可謂是分身乏術。

話音落,譚闌的瞳孔驟縮了下,瞿嘯爵也仿若未聞般,嗓音有著層低沉輕薄的嘲弄:“我聽我未婚妻說,譚師兄比她年長些,養在師父膝下的時間也要比她還長些,你覺得師父在清楚你心思的情況下,為什麼還要強行趕我未婚妻下山尋我呢?譚師兄?”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含在口中的輕描淡寫。

筆挺的西裝褲在月色下更襯得瞿嘯爵身形頎長,單手插在褲袋中,明明是一副貴公子的姿態,卻平白給人一種寡淡的壓製。

譚闌手中轉著念珠的動作停了下,又隨即恢複:“瞿施主說笑了,師父的安排不是我等能夠隨意插手的。”

譚闌對於話題的閃避,瞿嘯爵絲毫不介意:“譚師兄說的是,所以……到底是師父請我過來,還是你請我過來?”

“自然是師父。”

偏眸看去,師父的廂房的確沒有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