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她的發絲挽到耳後,微微垂首,大半的身體隱在陰影中,不太能看得清楚表情,隻聽見他低笑了下:“那就等肖小姐回來再說。”
“好吧。”柳臻頏配合的點點頭,又倏然仰臉,白嫩的臉蛋毫不掩飾著疑惑和茫然:“你今天為什麼好像生氣了呀。”
她心思單純,所以對情緒這種事向來很是敏銳。
瞿嘯爵似乎早就想到她會直接發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微微泛著粗糲的指腹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如同往常般的低哄著:“沒事,隻是我有點事還沒有想通,等我想通了再和你說,恩?”
他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小腦袋再次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打了個哈欠,從他的懷中退出來,又擺擺手:“那我回去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說完,她便將一切的疑惑拋到腦後,像是個沒煩惱的小朋友般,蹦蹦躂躂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彆墅大門。
看著橘黃色的光線中她挺拔的背影,瞿嘯爵深邃狹長的眸眯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從口袋中摸出香煙,任由空氣中冉冉升起的青白煙霧將他籠罩其中。
一根煙直到儘頭,他才靠在車門上,隨手打了通電話出去:“申超,出來陪我喝杯酒。”
“爵哥,您老看看表,現在十點了,你是沒有夜生活嗎?”
申超那邊的動靜不小,也不知道是在暮色,還是在哪家酒吧。
他半磕著眸,低沉的嗓音漫不經心:“恩,情場失意,隻能找你酒場排解排解了。”
電話那頭頓了幾秒,一聲“臥槽”就爆了出來。
“不是吧,爵哥,大師把你甩了?”
“滾蛋,再順便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