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經晚了。
安靜的包廂裡似乎聽到骨頭被生生掰碎的聲音,很脆也很輕微。
卻嚇得其他保鏢渾身一顫,爭先恐後的朝柳臻頏的方向膝行,口中喊叫著:“是白顏……柳小姐,求求你放過我,我說,是白顏,就是白顏指使的我們。”
三四張嘴一起說話,柳臻頏有些嫌吵,稍微磕了磕眼皮,精致的線條一點點冷下來,慢悠悠吐出兩個字:“閉嘴。”
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彆說是這幾個保鏢,哪怕是戚子航和阿慶他們,也被柳臻頏這一手都可以稱得上是法術的手段,驚得大氣都不敢喘,下意識將存在感放低。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柳臻頏真正的發脾氣。
以前他們總覺得她的性子溫涼卻不會太過決絕,但現在他們才算真的明白,為什麼她當初完全不將南城區眾人指桑罵槐的話放在心上,甚至對於他們那些小動作也完全不在意……
擁有著一出手便非死即傷的手段,平日裡,她若是不收斂著點,怕是整個南城區也不夠她玩上一輪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被捆著的保鏢們在柳臻頏麵前簡直乖若木雞,問什麼便答什麼,唯恐少說一個字,礙了柳臻頏的眼,便也淪落到被生生掐斷喉骨的下場。
將所有的話都問清楚了,柳臻頏隨手指了指阿慶早就安排好的錄像機,嗓音沒什麼起伏:“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去那把你們剛剛說的話全部重說一遍。”
都無需她囑咐不能耍小心思之類的話。
所有保鏢到了攝像機麵前,連大氣都不敢輕易喘上一口,出口的話語都是斟酌後再斟酌的,不敢說上一個錯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