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萌一下子笑開,是那種近乎於解脫般的笑容,鬆開柳臻頏的手臂,身子虛弱的朝後踉蹌了兩下。
柳臻頏連忙扶住她,將她扶到床上躺好,又按了床頭的鈴。
趁著醫生還未來,柳臻頏伸手幫慕萌把了把脈,溫聲:“你的脈象端直以長,肝氣鬱滯不暢,不過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配合檢查,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謝謝柳小姐。”慕萌回以微笑,又突然想到什麼:“柳小姐。”
柳臻頏垂眸下來:“怎麼了?”
“我是選擇她的。”
慕萌似乎是擔心柳臻頏不明白般的強調,語氣雖然依舊很虛弱,但卻有著一股從骨子中散發出的強韌:“隻要有她在,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怕的。”
“好,我知道。”
“那柳小姐……”
慕萌停頓了下,視線看向那副畫,上麵的小女孩笑得格外的燦爛,哪怕是窗外接近黃昏的光線下,依舊漂亮軟糯。
她慢慢再次開口:“這幅畫能夠送給我嗎?”
距離女兒的出生還有好幾年的時光,所以這些年歲中,這幅畫便是她努力活下去的動力。
“當然可以。”柳臻頏難得露出個很溫柔的微笑:“這幅畫本來就是準備當做禮物送給你的。”
肉眼可見,慕萌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
慕宏帶著醫生也很快推門進來。
柳臻頏便借此機會,轉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將茶幾上的黃紙一起帶走。
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走廊裡清冷的燈光和明晃晃的純白,她心裡有些悶悶的不太舒服。
具體的原因,她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如此想著,她有些不開心的蹙眉,抱著手機一通電話撥到了瞿嘯爵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