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麵上一派素日裡麵對她的溫淡寵溺,但眼角眉梢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和暖色。
她不懂他這是怎麼了?
她明明都說喜歡了不是嗎?
師父說他是她的命定丈夫,她便乖乖按照吩咐下山來尋找他,然後嫁給他。
這難道不是喜歡嗎?
還是說……
他現在要求她不喜歡他?
柳臻頏是真的不明所以,看著他眼底輕微的血絲,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有些遲疑的抿了抿唇:“你怎麼了?是你發現你不喜歡我了嗎?”
她停頓了下,都不給他回應的時間,便拽著他的衣角:“還是說,你以後不準備娶我了,你不能耍賴皮的哦。”
這都什麼跟什麼?
看著那清淨又帶著惱意的五官,瞿嘯爵捏了捏眉心,他發現,他在她跟前就隻有無奈的份兒。
不過,被這麼折騰一回,他也無心再去計較那麼多。
麵上笑了笑,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在她腮幫上不輕不重的親了一下,姿態泛著說不出的親昵,淡笑:“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
但下一秒就遭到柳臻頏的拒絕。
她推著他的胸膛,將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搖著小腦袋:“不行哦,我還要念晨經呢。”
說完,她從他的膝頭跳下來,轉身跑回洗手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過後,她又跑回來。
掐指算了算,算出方位後,她坐下開始敲木魚念經。
紅唇蠕動,她念得很快,反正瞿嘯爵是聽不清楚。
他坐在旁邊陪著,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柳臻頏又重新回洗手間洗漱是因為……
她嫌棄他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