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他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嗓音噙著故意的痞氣:“我生氣能怪誰?還不是你,兩天不見,膽子竟然大到這種地步,剛剛銀行裡有炸彈犯,你不知道?”
“知道啊。”
柳臻頏靠在車門上,理所當然又波瀾不驚的應著:“但你在裡麵呢,我肯定是要進去的啊。”
她的嗓音太過隨意,卻也太過令人心悸。
瞿嘯爵眸底的暗色漸漸加深,卻不動聲色:“難不成,你是真算到我今天會死在那?”
“我什麼時候說你會死在這啊?”
柳臻頏皺了皺眉,仰臉:“我說的明明是你會死。”
他低笑了下,薄繭帶著粗糲的手指輕輕刮過她的臉蛋:“兩句話不都是一個意思?”
“怎麼可能是一個意思。”
她鼓了鼓腮幫:“你不會死在銀行,但你的確是會死。”
畢竟人都是會死的啊。
不過瞿嘯爵的大劫已過,接下來想要死,就隻能等壽寢正終了。
這是在玩文字語言?
薄唇慢慢斂上一層笑意,瞿嘯爵眼神暗得厲害:“那你來救我,就不怕把你自己的命也搭進去?”
“不會啊。”
柳臻頏的表情沒什麼變化,甚至還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奇怪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然後她笑了笑,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的小表情:“我才不會這麼輕易死翹翹呢,我師父給我算過命,說我是禍害遺千年,雖說他老人家的卦沒有我算得準,但應該也差不了。”
現在想想,當初師父是拿著戒尺,追著她滿山跑時說的。
不過應該也是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