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浥輕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但還是耐著性子哄著:“爸爸當時並不知道你離開的事情,知道後便第一時間安排人手來找你。如果你有什麼不高興,可以直接和我說。”
他說著,停頓了下,惦念著場合,便壓低聲音:“至於你媽媽……你也知道她不太喜歡你,所以你無須理會她。”
“我沒有不高興啊。”柳臻頏麵不改色,咬了口糖葫蘆,含含糊糊地詢問:“你不願意解除關係?”
“當然不願意。”
這次,柳浥輕回應的很快,甚至臉色都沉了幾分:“你好不容易回到爸爸身邊,爸爸想要照顧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願意和你解除關係?”
聞言,柳臻頏咬了口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裡。
她認認真真的想……
如果柳浥輕不願意解除關係的話,那她的確是需要回到柳家。
否則柳家徒生什麼變故,報應是會牽連到她身上的。
最近跟柳臻頏認識的攤主也紛紛在旁邊勸著:“丫頭,既然你爸爸都來接你回家了,你就彆犟,抓緊時間跟他回去吧。”
“我的確是要跟他回去啊。”
柳臻頏將手中最後一口吃乾淨,竹簽扔到垃圾桶裡,擦乾淨手指上的糖漬,抬腳就朝天橋下走去。
走遠點,瞧見柳浥輕沒跟上來。
她回眸,緋色的唇瓣勾出點微末的笑意,招手:“不是說要回家嗎?還不走?”
雖說時隔三天,但彆墅其他人對待柳臻頏的態度依舊很是抗拒,甚至還多了股警惕的敵意。
他們私下裡的竊竊私語,柳臻頏不是沒有聽見過。
不外乎是說些她是實打實的掃把星,詛咒誰都會靈驗之類的。
這樣的流言愈演愈烈。
就連柳浥輕在彆墅裡發了通火,也沒能很好的抑製。
但對於柳臻頏而言,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最起碼無人敢在麵上得罪她,唯恐她一不高興便又說出什麼詛咒人的話來。
吃吃睡睡念念經。
柳臻頏將自己的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
直到幾天後的中午,她端著杯蜂蜜水,將自己縮進陽台的懶人沙發裡曬太陽時,才突然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
“申先生啊。”
她捧著手機,笑意綿長:“保命符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