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做到,瞿嘯爵拒絕了一起去慶功的建議,親自開車將柳臻頏送回柳家。
路上偶遇紅燈,他停車等待。
側眸,他狀似隨意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像是隻小鬆鼠般不斷朝嘴裡填食的柳臻頏,手指在方向盤上輕點了下:“你真的會算卦?”
“真的啊,我早就和你說過的。”
她低頭專心吃著蛋糕,隨口應,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這次瞿嘯爵對於蛋糕的出現,並未出言再說什麼。
隻是他深沉的眉宇間斂出一片內斂的鋒芒,低聲:“那你算出我這段時間有一大劫也是真的?”
“當然。”也許是涉及到算卦,柳臻頏將口中的蛋糕咽下,才認真回應:“我們是不能說假話的,否則會被反噬,有報應的。”
“是麼?”
瞿嘯爵語氣淡淡,素日裡桀驁痞氣的俊臉難得流轉出深沉莫測,辨彆不出情緒,隻是透著股令人看不懂的意蘊。
接下來的車程裡,兩個人未再說話。
瞿嘯爵是不想,柳臻頏則是完全顧不得。
直到她下車,蛋糕還剩大半個。
她提著盒子,隨手朝瞿嘯爵打了個招呼,蹦蹦跳跳就往彆墅裡走。
目送著她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瞿嘯爵才將視線收回來,沒有發動車子,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夾著根點燃了的香煙。
半晌,香煙隻剩下點煙蒂,他才按滅在掌心。
眼眸深得像是黑洞般,一通電話撥了出去,安靜的車廂裡隻聽得他的嗓音晦暗:“紅狼,半個小時後老地方開會,我要調整下任務計劃。”
……
今早柳琪夏折騰出來的事情鬨得整個柳家人心惶惶的,閆姿絮沒心情吃晚餐,自然也沒有幫傭敢主動給柳臻頏準備飯菜。
不過,柳臻頏倒也無所謂。
畢竟甜滋滋的蛋糕她可以再吃半個也不膩歪。
但第二天早晨還沒有人給她準備早餐,她就不願意了。
閆姿絮是被樓下吵鬨的動靜給驚擾的。
她穿著得體的家居服,肩頭披著件外套,站在樓梯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
就連她的嗓音都有著貴婦人的威嚴:“大清早,在這裡吵什麼?”
“是臻頏小姐。”聽到動靜,幫傭先告狀:“我說過您吩咐的,今天的早餐要往後延遲。可臻頏小姐根本不聽我們解釋,非要現在吃早餐,廚房還沒有準備,我們也沒有辦法變出來早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