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朝他招手,嗓音歡愉的很:“快下車啊,我帶你找準備逃跑的人販子,再晚可就抓不到了。”
柳臻頏所說的後門就是處下水道。
她還擔心瞿嘯爵不信,一本正經的解釋著:“人販子租的是一樓小院,他們原本是想要在牆體上開個小門的,但害怕動靜太大被鄰居發現,就隻能將後院的井蓋搬開,通過下水道找了條最方便逃離的路。”
說著,她蹲了下去,指了指井蓋:“大概還有兩分鐘吧,他就會從這裡鑽出來了。”
看著柳臻頏和井蓋的距離,瞿嘯爵黑眸狠狠一眯,幾乎是下意識就準備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扔到一邊去。
這麼近的距離,是等著人販子出來後,當炮灰不成?
但他的手指接觸到她後頸,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今天穿的是裙子。
如果這麼貿然將她提起來的話,她怕是就要走光了。
畢竟這樣的行動,肯定不可能瞿嘯爵單獨完成,他身邊除了紅狼外,還有幾個警衛員。
皆為男性。
瞿嘯爵下意識收手,手指卻不小心刮過柳臻頏後頸的肌膚,覆蓋著薄繭的手指微微帶著粗糲感,和指尖感受到的溫軟滑嫩有著太過明顯的差彆。
他心頭那股煩躁感愈發明顯,斂眸怒斥:“矮冬瓜,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還不趕緊站起來。”
“我怎麼了?”
柳臻頏仰臉,滿臉不解。
她這幅樣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以前在山上,也經常和師兄弟上山砍柴下河洗衣,從未有人說過她的不對啊。
瞿嘯爵對上那雙懵懂不解的杏眸,後知後覺的回憶起調查裡對她的描述。
從小養在山上,無人教導,不懂規則和禮儀。
就更不要說是這樣的男女大防了。
“紅狼……”
他剛準備喊人去將柳臻頏拽起來。
井蓋下方便倏然傳來窸窣的挪動聲,還隱約有著金屬碰撞金屬的聲音。
對方隨身攜帶著武器。
有了這樣的認知,瞿嘯爵的臉色瞬間陰沉警惕下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伸手就準備將正處於危險中的柳臻頏拽過來。
可誰曾想到,柳臻頏竟傻乎乎的主動幫人販子將井蓋挪開。
露出黑洞洞的道口後,她還探頭,言笑晏晏的朝滿臉錯愕的人販子招手:“你好啊,我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