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包廂的賬單,還是欠柳臻頏的十萬塊。
說完,他便抬腳和柳臻頏擦肩而過,薄唇輕勾,帶著幾分狐狸般狡猾的算計。
可他此時心中想著些什麼,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曉。
不算狹窄的走廊裡,瞿嘯爵就站在柳臻頏的對麵,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有著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感。
他依舊是那件黑色作戰服,但動作間除了原本的傲痞外,更平添了份觸目驚心的冷矜之色。
可那種眼神,研究疑惑,令她看不透。
“你……”
“你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他將她的話搶過去,單手插在口袋中,氤氳著青白煙霧的香煙還叼在口中,渾身都帶著一股落拓不羈的氣場:“你在哪個包廂,我送你回去。”
但柳臻頏沒有動,蹙著眉,有些困惑的打量著他。
男人也跟著停下腳步,任由著她打量,甚至站累了,還隨意的靠在牆壁上,削薄的唇勾勒著的弧度端著無情的色澤。
半晌,他才掀唇:“看夠了嗎?”
她搖搖頭,也不知道什麼意思,開口:“十萬塊錢是你給嗎?能不能給現金啊,我不喜歡存折上冷冰冰的數字,我喜歡現金的。”
走廊裡一度寂靜。
瞿嘯爵還以為柳臻頏能和自己說出什麼樣的話。
畢竟她是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都敢表白的人,更不用說現在兩個人難得的單獨相處。
不過這倒也有趣。
站直身子,瞿嘯爵徒手將香煙掐滅,隨意彈到一旁的垃圾桶裡,不疾不徐著嗓音:“錢,我明天安排人給你送過去,現在我先把你這個矮冬瓜送回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