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頏的嗓音緩慢清晰,是一種接近於溫柔的冷酷。
如果一開始女人還處於一種不屑一顧的狀態,那麼現在就捂著嘴,驚訝到後退兩步。
可柳臻頏卻仿佛瞧不見般,低垂著眸,看著手指掐著的停卦之處,語調乾淨涼薄:“你現在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一個姓鄭的男人,他給錢讓你接近華清,想要從他的口中套出瞿家和華家準備合作,有關於南城區中心商業街建設底價。甚至對方還將你的身世包裝了下,至於你是怎麼和姓鄭的男人聯係上的,是由於......”
柳臻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女人像是經受了什麼折磨般,臉色一變,連招呼都不打便轉身匆匆忙忙便跑走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踏踏踏的聲音,頗具有幾分倉促感。
“你彆走啊。”柳臻頏阻攔,蹙著眉:“你還沒有說我算得對不對呢。”
要不然華清賴賬怎麼辦?
如此想著,她便如此轉眸詢問:“我算都算完了,你不會賴賬吧?”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質疑他。
華清心底徒生淡淡的異樣情緒。
他的嘴角斂著薄笑,張揚而斯文,睨了眼走廊裡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來你是真的會算卦。”
那當然啊。
被質疑本事,柳臻頏略有些不高興,白嫩溫軟的臉蛋皺了皺,狐疑的挑眉:“你怎麼還不給錢?難不成是真的想賴賬?”
走廊裡聽得一聲嗤笑,意味不明,但柳臻頏也不管不顧。
“我告訴你,賴賬是不可能的,貨物既出概不退還。而且……”她頓了頓,語氣有著故意的壓低,像是沒什麼殺傷力的幼崽,鼓足勇氣的威脅:“你可千萬不能坑我,否則小心我壞你運道哦。”
這樣的話語,放到華清耳中就是笑話。
不過,他也沒有展現出來,隻是略帶幾分打趣的睨了眼旁邊的瞿嘯爵:“你剛剛叫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