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什麼?”
申超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地道:“爵哥,咱倆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就隻聽見大師說你必須是她的,但實際上,這之前還有一句。”
幾乎是下意識,手指敲打欄杆的動作暫停了瞬,瞿嘯爵似有察覺般,暗透了的利眸有著看不透的情緒:“還有一句什麼?”
“大師說的是‘既然師父讓我嫁給他,那他就必須是我的’。”
申超語氣有著股說不出的試探和謹慎:“爵哥,有沒有可能,大師還並不喜歡你?”
電話裡安靜了幾秒。
然後便響起打火機被按下的聲音。
瞿嘯爵吸了一口煙,青白煙霧在夜色中冉冉的散開。
也許正是這樣,他半晌後出口的嗓音才略顯沙啞:“你不懂,她是個小姑娘家家的,涉世未深又臉皮薄,可能暫時還不太懂什麼叫做喜歡,不過……她的確是喜歡我的。”
涉世未深這一點,申超相信,但臉皮薄……
聽著電話那頭安靜得像是死寂了一般,他緊抿了下唇瓣,什麼都沒敢說。
當柳臻頏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她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懵,撐著身子慢慢坐起來,一眼就瞧見坐在沙發上的瞿嘯爵。
他就坐在她房間的單人沙發裡,一隻手撐著腦袋,身上亞麻色的襯衫沒有換,最上麵的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露出點古銅色又健碩的胸膛,雙眸閉著,呼吸均勻,哪怕正處於睡著的狀態,渾身都透著一股濃烈的雄性荷爾蒙。
堂堂的南城區金字塔尖上的太子爺,瞿家大少,現在卻偏生坐在狹小的沙發上,任由誰看了都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深寂和落寞。
唯獨……
柳臻頏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