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曾想,足足一百三十幾道符籙砸下來,它的蛟身都扭曲不動,甚至隱約覺得前主人要來接它了,都沒能等來柳臻頏的任何一個字符。
終於,它要扛不住了:“停手……”
輕微又鬱悶的兩個字在風中搖曳,柳臻頏指尖又成的一道金色符籙終於沒有再落下來,隻是停留在它七寸的位置上,含笑而立,仿佛剛剛那一百三十幾道符隻動用了她浩瀚元氣中的一絲般,輕輕一笑;“我可以停手,但你需要喊我什麼?”
喊她什麼?
小蛟吐了吐信子,倔強的不願意吭聲。
它可是有條有骨氣的蛟,頓時便將蛇頭扭到另一邊去,不願意看她。
柳臻頏指尖的符籙依舊沒有落下,不過她卻慢悠悠的靠近,完全站定在龐大的蛟身旁,用腳尖踢了踢它:“你好沒有禮貌哦,我在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才沒有禮貌,看她就看她,踢它做什麼?
於是,小蛟又將蛇頭轉了回來。
隻不過它的蛇頭巨大,幾乎可以頂她半個身子,就更不要說是數十米的蛟身了,將她襯得格外的纖細弱小。
這般強烈的對比,落在旁人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可怖,尤其是剛剛令他們隻敢逃離,都生不出反抗心思的大蟒以一種近乎臣服的姿勢匍匐在柳臻頏的腳邊,明明近在咫尺,可它卻吐吐蛇信都不敢,這種震撼力……
從始至終目睹全過程的蘭登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知道到底在思索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