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牛師伯的生燈……滅了。”
穿著靛藍色道袍的男人匆匆跑進了彆墅,語氣中全然都是焦急。
生燈,顧名思義便是祠堂裡供奉著的常年不滅的油燈,滅一盞都滴了每個人的心頭血,亮則生,滅則死。
金英聞言,手中的茶杯差點都未曾端穩,白色的胡須令他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隻可惜眼窩和兩頰都有些許下陷,令他整個人頗為陰戾邪氣,嗓音陰沉:“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在十分鐘前。”
這怎麼可能?
最初就是因著他有一徒弟折損於柳臻頏之手,他便這次專門給牛正一張保命符,臨到萬不得已之時可撕毀用來保命。
可他並未察覺到那張保命符被用過的痕跡。
難不成柳臻頏已經道行高深莫測到一招致命的地步?
穿著道袍的男人全程不敢多說一個字,低眉順眼的侯在一邊看著師祖眯眸掐指,半晌五指攥緊,拍桌而起:“好一個雷斯頓,竟將手都伸到我徒弟身上來了。”
怒意滔天的金英幾乎是闖進喬治家的彆墅,甚至揮手將負責阻攔的保鏢直接打飛了出去。
真的是飛。
有保鏢直接摔飛到老喬治的腳邊,他瞳眸下意識驟縮,大掌捏緊手杖,渾濁的眼眸掀起,嗓音平淡卻不怒自威:“金大師,你這是何意?”
隻可惜,金英完全沒有理會於他,快步走到雷斯頓身邊,在他還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揮手一個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