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還真從未有人敢用這個詞辱罵過瞿威康。
他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陰鷙,也徹底不再掩飾自己對柳臻頏的不滿:“柳小姐,我善待你是馬上要進門的侄媳婦,對你和緩又溫柔了些,但這都不是你肆意妄為的資本。”
“你先是將我妻子逼離餐桌,現在又對我出言不遜。”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成熟保養得當的臉龐透著一股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一字一句道:“柳小姐,如果你還不改正你自己的態度的話,那能讓你進門就是我的無能了。”
可柳臻頏卻沒有絲毫懼意,眨眨眼,用輕快又失笑的語氣回答:“叔叔,你這是被我說穿心事,從而惱羞成怒了嗎?”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這幅態度……”
“我的這幅態度怎麼了?要不是顧念著你是嘯爵親叔叔的份兒上,我怕是都要揍你了。”
柳臻頏也怒的站起身來,孩子氣的揮舞著拳頭,可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眸鋒利的卻讓人覺得不自在的很。
然後,她伸手戳了戳瞿嘯爵的肩膀,近乎命令道:“脫衣服。”
三個字,令連同瞿老在內的所有人都微驚了眼眸。
瞿嘯爵似乎是知曉柳臻頏的意思,微微垂首,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襯衫扣子上,動作不緊不慢,低低的笑聲從喉間溢出,還確定了句:“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柳臻頏腮幫鼓了鼓,帶著點不悅:“我都開始罵人了,你還準備護著你的家人?小心我連你一起罵哦。”
她承認,剛剛霍菲離席,是因著她提前和瞿嘯爵商量好,她掐指引來少許陰煞之氣令某些人看見了點幻覺。
但現在,卻是在他們預料範圍之外的。